林无念从沫儿手中拿出来一沉甸甸的荷包递给河伯:“不瞒河伯,我想将自己的嫁妆当掉,换成银票和金子银子。”
将荷包递给他:“你打开看看,这些珠宝的具体价值多少,我和沫儿都不太清楚,恳请河伯能帮无念。”
河伯打开荷包,看了这些珠宝道:“这些都上好的宝物,价值不菲。”
林无念看河伯识货,开心的对河伯说:“河伯既是识货的,就太好了。我的嫁妆颇多,这些死物留着也无太大用处,倒不如换成钱财实用些。”
河伯看着眼前视珍宝如死物的姑娘心生好奇,嘴上还是恭敬道:“小姐,所言极是。河伯有位旧识,在城西开了家典当铺子,此事就交由河伯来办吧。”
本来她是打算去外面了解下行情再做打算,既然河伯在这行有熟人,也省了不少麻烦,她满意的看着河伯:“那就有劳河伯。”
河伯哪敢托大,赶忙拱手:“这是河伯应当的。”随后她将刚才在屋内列的单子交给了河伯,交待他在选完丫环仆人之后,再让人将单上之物补齐。后又趁着天色还早,带着沫儿去了她和颜离第一次夜出去的酒楼。
沫儿与林无念两人都换了身衣服,两人要去天陵城最大的酒楼中好好吃上一顿,已慰被贬为妾骤降膳食待遇的两人。
到了酒楼,两人都被眼前豪华的酒楼给震慑住了,入眼就是镶金阔气的金丝楠木牌匾,“秋水长天”四个赤金的大字嵌在牌匾之上,单单就这个牌匾就已奢华至极。
林无念看着牌匾心里重复着秋水长天四字,想起了高中时学的滕王阁序中的一句词不禁脱口而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刚说完身后就想起了拍手的声音:“无念真是好才情呀。”
听声音有些耳熟,转身看向身后来人,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痞气邪魅中又带了些儒雅清秀,来人正是百里轻邪。
跟在他身后的白芷看到是林无念,惊喜的走向前打招呼:“真是无念姑娘,好巧呀。”
“好巧,既然相遇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吧”林无念邀请他们一起走入酒楼。
虽是天陵最大的酒楼,却没有想象中那番热闹。
酒楼内部装潢倒是清雅一些,酒楼四角立着高大的檀木柱子,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空气中,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晚霞,酒楼中间的观赏木台,仔细看台边雕花装饰竟是出乎意料的精致,古琴立在台中,一位身穿水纱青衣的女子在抚琴,与垂在柱子间的青色纱帐呼应,整个酒楼仿佛因那青色竟让人意外的清爽舒适。
在他们进入酒楼时,女子抬头看向百里轻邪,随后又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专心弹琴。这一小小的细节,恰被正看向台中的林无念捕捉到。
酒楼的跑堂似是与百里轻邪很熟,直接带着几人上了二楼雅间,雅间视野很好,恰好将一楼的大堂之景收入眼底,坐下之后,林无念再看观赏台上的女子,女子认真的弹着古琴,再未有像刚才他们进来时的分神。
百里轻邪看她从进来就一直盯着观赏台看,喝了口桌上的茶:“她是三年前以吟魂伤一舞倾城的倚青云。”
林无念听到他的话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
想起自己还未点酒菜:“先点些酒菜吧,我与沫儿早膳到现在还未用膳。”
说完看向自己身边的沫儿对她介绍道:“这位是颜世子的朋友,轻邪公子。”
又看向白芷对沫儿说:“这位是轻邪公子的药女白芷姑娘。”
沫儿甜甜的向白芷问好,向百里轻邪的问好就有些敷衍,好像不太喜欢百里轻邪。
百里轻邪见林无念的小丫头对她不大友好,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