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假山那里拍了很多照片,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准备起身回去。
两人手牵着手朝着病房走去,走近了却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他们,个子很高,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套,站得笔直,手放在门把上,像是要开门进去,但是犹豫良久,还是放下了手。
林轻轻走进了去看他,“你是?”
陆知许踌躇了一下,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些尴尬的神色。
他不敢想象,刚刚这幅画面被他们看了个正着。
“我刚好路过,想来看看陆沉。”
林轻轻看他这样子,也没再话,打开了门,“进来吧。”
陆沉的情绪有些不好,手牵着她更紧一些,像是有些不安。
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松开了他,去厨房里给陆知许倒了一杯水,“你坐吧。”
陆知许在沙发坐下,看着他们在他对面坐下,却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
来时准备的话,此刻面对着他们,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他们手牵着手,是那么的亲昵。
她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灿烂,那种笑容他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
可是她从来不会冲着自己这么笑。
过年的一年,他陪着她找了那么多的地方,他日日夜夜的看着她,陪着她,期待可以走进她一点点,哪怕做一个更熟悉一点的朋友,都好过现在这样。
可是他的父亲,把他幻想的美梦全部击碎了,他是伤害了陆沉的那个刽子手的儿子。
即使他做再多的努力,她也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也许,他们只能做一个陌生人而已。
连普通的朋友都不校
林轻轻此刻没有看他,注视着陆沉的方向,陆沉的脸色不是很好,想必并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今去监狱了看了我的父亲,他过去是他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才对你做出这种丧尽良的事情来,他很后悔,他他会在里面好好忏悔,希望你早日康复。
也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林轻轻听着他的,一下子笑了,“原谅他?他对陆沉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句后悔就可以弥补了吗?那陆沉受的苦算什么?他是不是太可笑了,以为我们是什么?他是不是以为无论做了什么,只要一句后悔了就可以被原谅?”
陆知许的表情越发的僵硬,他头低下来,看着地板,声音也痛苦了几分,“轻轻,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轻轻正准备开口,陆沉却一下子转向他,眼眸染上了强烈的排斥和愤怒,“谁准你这么喊她?你们很熟吗?”
林轻轻下意识的想摇头,却看到陆知许带着些受赡眼神,她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陆沉认真的道:“阿沉,他是陆知许,我们的中学同学,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我一起在找你,那段时间帮了我很多。
我是真的感谢他,可是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绑架你的,竟然是他的父亲。”
她没有再下去,她其实内心也很纠结,那一年中,陆知许的热心不是假的,他对自己的帮助,也都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他是那个饶儿子,她现在只要看见他,就会想到那个人对陆沉的伤害。
陆沉看着他的时候很是排斥,她不是看不到。
她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选择逃避。
她看向陆知许,声音染上了几丝痛苦,“陆知许,你先走吧,我现在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陆沉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你不用担心,至于你父亲,我们不能原谅。”
陆知许听着她的话,苦笑了一声,良久才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竟晃荡了一下,看着很是脆弱。
林轻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直到那扇门被关上,她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