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手上顿了顿,也觉得不妙,“姐儿,若是夫人为大小姐所害,那她当年也才九岁呀?”
“毒蛇不管几岁都带毒。”苏茹梦眼带冷意。
东宫,议事厅。
郑誉焦急的来回踱步,直到一个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外祖父。”郑誉抬手行礼,不管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忘了礼数。
“太子,如此着急唤老臣前来所谓何事?”
“外祖父,您快看看这个。”
郑誉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谢侯爷谢嘉擎。
接过信,谢嘉擎看了之后也脸色骤变。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几句话。
【陛下身边的王培一直在给陛下的饮食中投放慢性毒药,若太子查到事实,记得今日欠在下一份恩情,来日要还之时切莫忘了。】
“这封信何人所书?”
“不知,是突然出现在我书房的,信封里除了这张信纸什么也没有,亦没有留下姓名,我已经询问过府中护卫,并未看到可疑人出入书房。”
“来无影去无踪?东宫守卫森严,可见此人武功了得。”
“他武功了得不了得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信上所言若为实情,只怕大渝风雨欲来。”
“莫要乱了阵脚。”谢嘉擎到底是多年大臣,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老臣明日便安排人暗中查探,若这信中所言为实,亦不可打草惊蛇,当告知陛下以做抉择。”
“王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几十年来服侍父皇,他真有可能做出这种株连九族的事?”
“太子,人心难测,若不是知晓内情怎会将信送到你的面前,这封信只怕未必是空穴来风。”
郑誉眉头紧锁,心中是解不开的谜团,谢嘉擎亦然。
“这位写信人并无明说条件,只说来日会有报答之时,我猜想他要求的肯定是免罪,若为金银财宝权势地位尽可直接开口,没必要弯弯绕绕,可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或是犯人逃脱,何况若这件事属实,王公公必定做的极其隐秘,他又是怎么得知的?”
“不一定,也许是留着想好了条件再说也未可知。”谢嘉擎继续说道:“王公公再小心,只要是有做,必定会留下痕迹,从明日开始老臣安排两个人,一个专门负责盯着王公公,一个暗中查访近日可有何人从宫中出来并且到过东宫。”
“如今还是要确定信中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王公公受何人指使胆敢向父皇下手?”
“瑞王。”
“外祖父,瑞王虽与我多有不和,可此事…不见得是他所为。”
谢嘉擎知道郑誉是在骨肉亲情里自我逃避,“王公公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大太监,从小就跟着陛下,若不是他心中认为的下一任君主,何人能指使一个无牵无挂又名利皆有的大太监,只能是为了新君尽忠。”
郑誉闭了闭眼,这天家富贵下藏着的污秽肮脏让人绝望。
“自从我正位东宫,瑞王就多有怨恨,往日里做些阴损的把戏我全然不理,如今……”
谢嘉擎上前一步,拍了拍郑誉的肩膀说道:“太子,老臣多次和你说过不能纵容瑞王。”
“我们一脉相承,骨肉至亲。”
“仁善是好事,但一味迁就只能让敌人越发气焰嚣张,若查出这件事真相,太子啊,切不可仍存善意。”
“若属实,我们,也算不得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