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兄弟兄弟”
单调的内容、相同的语速,却由不同的声音,将这可憎的两个字传入他的耳膜。
“啊啊啊啊”
男孩的理智彻底丧失,他发疯一样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然后把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拔下来。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用不知何时变得异常锋利的指甲,在自己身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然后他开始直线的向东面跑去,一路上新建的围墙、十几年的松树,还有一栋栋高耸的楼房。
凡是他所经过的任何事物,如同突然经过了千百万年时光般化为飞灰。
他疯狂的奔跑在那熟悉的道路上,不停地发出着骇人的尖叫声,回应他的是什么呢?
是那些如影随形黑影,他看到了直发长着山羊角的男人,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风衣戴着牛仔帽的牛仔。
甚至当他又撞毁一栋大厦时,在大厦的后面一个身高万丈、体表上布满了各种人脸的怪胎,也在缓缓地低喃着。
“兄弟”
不过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身影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沿着那笔直通向东方的大路狂奔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条路似乎是延伸到了尽头,周围也没有了任何建筑物只剩下了一片空地。
这时男孩这双瞳中既然又划过一丝精明,他好像恢复了一些神志,然后旷野中伸出了一只只枯枝般手。
接着他们疯狂的挣扎,拖拽着周围一切能抓到的东西让自己的身体渐渐的爬出地表。
男孩这时也停了下来,这时他的双眼被血丝布满,高举自己的双手发出了慑人的狂笑声。
很快那些从土地里爬出来的家伙们乱糟糟的站在他身后,周围又开始出现了建筑物。
不过却不是原本小区那样的宁静祥和,重新出现的建筑物给人一种破败恐怖的感觉。
这时旷野的上空那个可怕的身影再次出现,就如同被导弹击中一般所有的建筑都成为了飞灰。
或许在面对其他生物的时候男孩还能保持冷静,但看到了祂,他又立马崩溃了。
男孩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恳求着原谅,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恶意揣测了祂们的经历所遭受的惩罚。
不过强大的撕裂感再次占据了他的大脑,男孩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不断的惨叫。
而在此过程中,大地上凡是能消失的东西,都一个接一个化为飞灰飘向了无尽的星空。
当没有东西能消失了之后画面开始变得阴沉,就像是一个黑白电视一样,失去了所有能代表生机的颜色。
然后不知是哪里吹起了微风,微风拂过男孩的身体,吹下来了一些像是沙滩上的细沙的东西。
与此同时,就连荒芜的旷野也裂开并逐渐隔离,鲜红的岩浆与蓝色的祂成为了这世上唯二的颜色。
不过当不可挽回之前,命运再一次眷顾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在他思想空间的最西面,一个身着布衣、脚踩木屐,手中拿了一个系着铃铛木棍的老人出现了。
同时最南面也出现了一位老者,他穿着中山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上去像上个世纪的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