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已经处理过了,你放那边就好,你今日前来似乎并不是为我上药这么简单吧,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鹤渊还是看出了初暖内心深处的小心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其实,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可还知道些有关于崇吾山的事情吗?就是我被师父抱回来之前的事情。”初暖还是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总归还是好奇师父他老人家到底会不会抚琴。
“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与你一样也是自小被师父抱了回来,前尘旧事也记不得太多,印象中只记得在你来之前两年,崇吾山出了一件大事,也正是那件事情玄樾才与崇吾形成了如今对立的局面。”鹤渊实话实说,如今记得的也只有这么多,也还是大一些的时候听闻师兄们提起的,自那件事之后,玄若昭告天下不得再次提起,也就无人再谈了。
“这样啊,也不知是什么大事,能让师父如此兴师动众。”初暖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嘟哝了两句,目光对上了鹤渊受伤的那只手,已经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却还是能依稀看到渗出的血迹。
见初暖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鹤渊下意识拢了拢大袖衫的,遮住了手上缠绕的纱布,喉中轻咳了一声,道:“你师父今日飞鸽传书来询问你的情况,你教我怎么回答好一些呢?”鹤渊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了下下巴,随即伸出手支着脑袋有些好笑地看着初暖有些许狰狞的表情。
“鹤渊掌门,好歹我也帮了你一个大忙,虽说全身而退,可我也是冒了性命风险,咱能不能说点好的?”说道这里,初暖一脸谄媚地跑到了鹤渊的身旁,蹲下身来故作认真地帮鹤渊敲着膝盖。
“这么害怕师父罚,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听他的话,回到崇吾去。”鹤渊有些好笑地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随了她那师父,转眼就是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鹤渊掌门,反正我冒着性命危险帮了您的大忙,君子可不能落井下石啊!”初暖没好气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用力捶了两下。
见初暖转身便要像屋外走去,鹤渊放下了手中的笔,不急不慢道:“不过,幼时我听人说你师父之前还有一位女弟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失踪了。”
初暖还是第一次知道师父之前还有一名女弟子,照辈分应该唤作“师姐”,只是为何师父师兄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还有这样一位师姐,莫非这位师姐与多年前崇吾发生的那件大事有关?可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大事呢?
忽然想起昨夜的梦来,初暖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莫非那梦中的女子不是自己,是那素未谋面的师姐?初暖想到这里头就大,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初暖回想这一路还真是背,本来打算高高兴兴游山玩水一番,岂料又能碰到如今这般事情,认了个莫名其妙的亲戚不说,还知道了自己有个师姐,可真是奇妙。
许是玩腻了,初暖从那日以后再也没鼓捣过那令人难以下咽的药汤。当然闲着是不能闲着的,没一会儿便也是有了新的爱好——看白寒跟鹤渊下棋。这几日鹤渊总是以下棋的名义来设法套出白寒的话,棋盘旁边也总是少不了那一人一狐的观众,檀儿倒是并不感兴趣,只是被初暖拉过来做了个陪衬,有时候甚至连人形都懒得化,尾巴一盖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寒自幼便有一个爱好,那便是下棋,棋艺也已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放到那十里八乡也是赫赫有名的。如今碰到鹤渊是白寒意想不到的,能跟鹤渊一同下棋更是白寒想不到的一件事情。鹤渊的路数不同于白寒碰到的任何一个人,总是招招走险境,总是给人一种出其不意的压迫感,几盘下来简直令白寒窒息,那可真是节节败退。
“对了,你师父十分挂念你,打算过几日亲自来寻你。”下棋间隙,见一旁正一脸看好戏的初暖,鹤渊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初暖内心哀嚎自己高看了鹤渊的人品,看起来一身正气,竟然跟自己那倚老卖老的师父串通一气,实在是大意了,初暖不由得在心中实实在在地记了鹤渊一笔,走着瞧!
当然鹤渊这句话只是顺便跟初暖说的,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让白寒知道,人不能这样一直软禁着,还是要放虎归山才能找到想要的线索,这一次玄若前来,也还是鹤渊亲自请过来协助自己的,至于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还是想要看初暖懊恼的样子,这丫头还是要玄若亲自来“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