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之所以拿自己的国丈开刀,是知道这个国丈太抠门太可恶,明明自己拥有三百万两的白银,却在国难之时一毛不拔,而且愚蠢之极。
不过,崇祯突然以毒害皇帝的罪名将周奎下了诏狱,并且下令抄家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
使得许多准备更换门庭的人都吃了一惊,以前的崇祯虽然有些喜怒无常,刻薄寡恩,但却没有这种狠劲。
“只抄了十万两?”
崇祯看着锦衣卫报来抄家的结果,不满意的问道。
“是。”
“哼,跟我玩藏钱?”
崇祯平静的看着手中的册子,面是抄没嘉定伯家的清单。
嘉定伯周奎为人吝啬,李自成在破城之后,让手下刘宗明拷银,在逼死了周奎的老婆和儿媳后,又拷打死了他的长子,周奎这才领人找到自己埋藏的三百万两白银的地窖。
阴暗的诏狱之中,几名锦衣卫正无精打采的喝闷酒,因为消息最灵通的他们已经知道,李自成的大军就要攻城,他们这些平日里依靠皇权作威作福的锦衣卫,比不朝廷的官员们,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换门庭。
“嘎吱。”
铁门打开的声音,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这不是王公公吗?”
锦衣卫一看,竟然是秉笔太监王承恩,急忙殷勤的问候道。
“接驾。”
王承恩在崇祯面前毕恭毕敬,但是看着面前的这些锦衣卫,他却连眼皮子都懒得夹一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说出接驾的话,锦衣卫们急忙跪了一地。
崇祯披着一件鹅黄色披风,缓缓走进了诏狱之中,这里比想象中要干净许多,不过毕竟是抓人关人的地方,各种刑具挂在了墙面。
“周奎关在什么地方?”
崇祯扫了一眼跪下的锦衣卫们,对他们询问道。
“国丈爷,哦,不,罪官周奎在天字房内关押着。”
锦衣卫连忙在前面引导着崇祯和王承恩朝着天字号牢房走去,通过幽暗的走廊,他们看见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
崇祯皇帝板到了魏忠贤后,便逐步废除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权利,看似获得了一个仁义之君的虚名,其实是自废武功,使得东林党势力大增,几乎只手遮天,为了应对后金的入侵和平叛,崇祯数次想要从南方征税,但都因为东林党的阻挠而无奈作罢。
“周奎。”
在靠近最里面的一间昏暗牢房前,锦衣卫停了下来,并且对里面的人喊道。
崇祯看见这是一间很干净的牢房,可见看守牢房的镇抚司锦衣卫还是把周奎当国丈看待,而此时崇祯的心中却浮现了一个冷笑。
“皇,皇我冤枉啊!”
看见穿着明黄袍子的崇祯站在面前,周奎开始发挥自己的表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
“周奎,你是说朕冤枉你了?”
崇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周奎,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周奎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盯的青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罪臣不敢。”
“那好,让朕饶了你也可以,把你这些年贪墨的钱财全部交出来,朕就放了你。”
崇祯淡淡的对周奎说道。
周奎愣住了,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自己藏钱的事情,同时心思百转起来,看来锦衣卫从自己家没有抄出来多少钱。
“皇这是诬陷,有小人诬陷我。”
周奎想到这里,决定咬紧牙关不承认,钱进了自己口袋,怎么可能掏出来,而且是朝廷那个无底洞。
“嗯。”
崇祯的眉梢跳动了一下,眼神中的暴虐之气变得更盛,一旁的王承恩心中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