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没有扎到自己的脚。
最后还是李一一找了点野果,两人填饱肚子,这才走出林子。
来到外面,那头蠢驴居然还在睡!
李一一的包裹直接被它当成了枕头,哈喇子淌得到处都是。
自己在里面受尽折磨,它睡得跟死猪一样,想到这里,李一一心中很不平衡,上前踹了踹它的脖子:“起来了,起来了!还睡,不怕别人把你宰了做成驴肉烧?”
驴眼睁开,白了李一一一眼,百般不情愿地爬起,然后噗一声,朝他脸上打了个喷嚏,接着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马勒个巴子!当着外人的面,这畜生还甩自己脸子!李一一肺都要气炸了!
正要上前给它点教训,旁边的独孤轻舞忽然大叫起来:“哇!好漂亮的驴子!”
接着居然不知死活地伸出手,去摸那畜生的耳朵!
李一一在旁边偷笑:一会儿喷你一脸口水,你就知道漂不漂亮了。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这蠢驴非但没有喷她一脸口水,反而半跪在地上,很是讨好地拿脑门去蹭她的脚踝。
好一个有异性,没驴性的牲口!
想起它对自己的态度,李一一恨不得宰了它吃肉!妈妈的!见了娘们就跪舔,在劳资面前就耍横,把驴子的脸都丢尽了!
呸,不要脸!
独孤轻舞摸着它的鼻梁,问道:“李二,它叫什么名字?”
李一一对这畜生的印象坏到了极点,随口道:“它叫大蠢驴。”
“噗!”驴子朝着他又是一泡口水喷了过来,白眼直翻,仿佛在说:你才是大蠢驴,你全家都是大蠢驴!
“哈哈,好有个性的驴子。看来它不喜欢这个名字呢。”独孤轻舞沉思片刻道,“不如就叫它……白加黑怎么样?”
这什么鬼名字?李一一呲笑一声:“那你不如叫他黑白配好了。”
结果那畜生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似的,一个劲儿点头。
好吧,作为一头驴,这么舔,估计也是“古往今来第一驴”了。
眼见太阳已经升起,独孤轻舞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李二,我可以骑它吗?”
“随便。”李一一耸了耸肩,“不过我事先提醒你,这畜生的脾气很不好,一会儿把你摔下来,可别来找我,我跟它不熟的。”
“怎么会呢?白加黑这么温顺。”独孤轻舞拍了拍驴背,那舔驴居然主动趴了下来!
实在是太没底线了!
李一一本想搭个便驴,结果还没靠拢,便被它一脚蹬到草丛里,还拿威胁的目光瞪了过来。
气得他差点没把大肠从嘴里吐出来。
可怜的李少侠,浑身上下就裹着一条紫色的自制纱裙,露出一身排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脚上受了伤,驴子也不配合,拄着一根树枝,背着包裹,艰难地在后面跟着。
模样那叫一个凄惨,怕是连难民都不如。
看着前面那不停扭来扭去的驴屁股,恨不得拿起手里的树枝给它扎进去!妈妈的,驴眼看人低!
独孤轻舞时不时回过头朝他笑道:“李二,你走快点啊!没吃饭吗?”
典型骑驴的不知道走路的难,李一一直接无视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脚背痛不可挡,小腿直抽筋时,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镇。
太好了!一会儿一定要先整点药,再把脚背重新包扎一下,这一路走来,因为疼痛,脚背上的纱裙早已经被汗水湿透,渗进伤口,就跟撒了盐似的,那叫一个难受。
独孤轻舞在前面扭过身,朝他挥手:“李二,走快点!一会儿我请你吃大餐!”
我踏马也想快!关键是这脚背不争气啊!
好不容易来到小镇入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唰”一下,李一一的脖子上便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刀子。
其中一个马脸守卫喝道:“站住!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李一一一脸不解,指着前面的独孤轻舞,一脸不快道,“我跟她是一伙的,她能进,我就不能进?你们这儿还搞性别歧视?快让开,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
“什么性别歧视?”马脸守卫拉着他,来到旁边的一块公告栏边,指着上面一张牛皮纸上写的字道,“来,自己读给我听。”
李一一顺口读了出来:“衣冠不整者,严禁入内,违者,一律绑起来游街……”
但他依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拉着裙摆转了个圈儿:“我这不挺好的吗?”
“你跟我俩闹呢?”旁边肉痣男白了他一眼,“穿成这样,简直有伤风化!大老爷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赶紧走,我们镇搞五镇联创呢!你别在关键时候来捣乱!”
李一一据理力争:“不是,大佬,我这怎么就伤风化了?时代在进步,你们不能总拿老旧的目光来看待新鲜事物!我这叫……行为艺术!行为艺术你懂不懂?我给你讲,就是……”
“呛”,两人再次拔出刀子,瞪眼喝道:“你今天到底要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