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已是两个月时间过去。
破剑门。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突出的不是“剑”,而是“破”。
放眼望去,如同被导弹轰炸过一样,只见断壁残垣,荒凉满目,破烂不堪全是窟窿的大门,被风一吹叽嘎作响,仿若午夜鬼叫。
门口,着一身红色纱裙的洛师师正搂着师尊肾虚子的胳臂不停发嗲:“师父,真的要走了吗?要不还是多住一段时间吧!你看,现在正是阳春三月……”
肾虚子仿佛喝大了一般,脑袋直甩:“师师啊,真的不能再住了!”
“师父就多住两天再走吧!徒儿是真的舍不得你呀!”洛师师不停摇晃着他的胳臂,微微翘起的红唇,在阳光下看上去格外诱人。
“不行,师师,你别劝了!为师心意已决,真的不能再耽搁了!”肾虚子的态度异常坚决。
“那……吃了晚饭再走嘛!反正又不急在一时,我去把后院那只老鼠炖了来践行。”
肾虚子一脸溺爱地摸着她的头:“我的傻徒儿啊,老鼠要留着看家的呀!”
“哎呀师父……”
洛师师还打算说什么,身后传来一片哀嚎:“师姐!你还是走吧!咱们的米缸都被你吃空了!”
“求求你,行行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对啊,对啊!我们已经两个月没吃一顿饱饭了。等你下山,我们给你立个长生牌位!”
说话的,是洛师师的几个师弟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珠凸起,如同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万年老僵尸一般,东倒西歪有气无力地倚在墙根,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个女魔头从外面回来后,完全变成了一只蛀虫,短短两个月时间不到,就将破剑门的家底败光,连山门那块金字招牌都被她拆下来换了酒钱。
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还要赖在破剑门里作威作福,继续压榨他们,师兄弟们终于忍无可忍,联名给肾虚子上书,誓要将她赶出破剑门。
“哎呀,师父你看这些人,好没良心的说。徒儿是真的……此处省略n1个真的舍不得你呀!”洛师师撅着小嘴继续撒娇。
肾虚子被他摇得脑袋有些发昏:“唔……这……”
见肾虚子似乎有些动摇,今天皮肤随机到彩虹色的二师兄急忙劝道:“师父,为了门派的安危和长远发展,留她不得!”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附和道:“对对对!二师兄说得对。她就是个祸害……”
那架势,跟葫芦娃里面的片段颇为相似。这师兄弟化身为葫芦娃,千方百计想要保护师父的安全,他们的师父便是那葫芦娃的爷爷,而洛师师是那无恶不作的千年蛇精。
洛师师一听这话,顿时就毛了,把小蛮腰一叉,瞪圆眼睛大喝:“尼马卖!你怎么骂人呢?你说谁是祸害?皮又痒了是不是?统统给老娘闭了鸟嘴!”
“徒儿啊,你看我们破剑门,能吃的基本都被你吃光了,你要是再不走!老夫我就只有跳进锅里给你加餐了!”见洛师师赖着不肯离开,肾虚子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奇葩徒弟!
洛师师是个练武奇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连肾虚子本人都不得不对她表示写一个大大的服字。现在的她,即便是自己这个师尊,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至于另外那几个徒弟,没一个争气的,用一句话来形容: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一样都不会。
她受伤的这段日子里,洛师师的食量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一顿饭下来,三升米两只鸡,简简单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最让肾虚子肉痛的是,她居然还养成了半夜加餐的恶习。
吃也就算了,她居然还吃独食!
自己贵为师尊,偶尔也只能分到点汤喝,但也仅此而已。
每次自己想要吃肉,她就会扯出一大堆理由,什么老年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不然容易得高血脂之类的来搪塞自己。
至于他另外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想分一杯羹?简直是在做梦!洛女侠的拳头可是六亲不认的。
有道是:师姐手中剑,师弟身上劈。
眼见还未凉,拳打又脚踢。
对于他这些不成器的师弟,洛师师坚决贯彻“不打不成才,黄金棍儿出英才”的政策,一天一小打,三天一猛揍,遇上洛女侠亲戚来了那几天,更是早晚都得加餐。
整整两个月的摧残,把原本膀阔腰圆的几条彪形大汉,硬是折磨得不成人形,说难听点他们活得还不如她带回来的那只猫。
门派的猪圈、羊圈、鸡圈、信鸽……总之,一切能吃不能吃的牲口,全都被她祸害得一干二净,就连最后一只被饿成棱角分明呈立体五边形,跟个变形金刚似的老母猪,都在昨天壮烈牺牲。
门派里那米缸,也很快见了底。
现在整个门派的活物,除了肾虚子用来代步的一头小毛驴,和一只肥得快走不动路的黑猫,就只剩下这一干师兄弟和肾虚子了。当然,远在紫霞门享福的三师兄不在此列。
看着依依不舍的师弟们,洛师师无奈地点头道:“我……那好吧,就让我和大家告个别吧!”
洛师师踏步上前,嘴角浮起恶魔一般的微笑:“师弟啊,师姐舍不得你们啊!我要走了,你们都不表示一下的吗?咦?六师弟,你的玉佩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哎?我靠,你吞了干什么?你就不怕有毒?”
话音未落,六师弟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把玉佩吞进了肚子。
“四师弟,你那镯子……”
四师弟大惊,往后退了一步,急忙护住镯子:“师姐,使不得!这是我家祖传的,镯在人在,镯亡人亡!你……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五师弟就撞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好吧!哟!五师弟,你那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