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庵外回来,香姑姑就对姑姑和常姑姑告了状,自己就被姑姑拎回厢房里责骂了一通。
乐瑶听到常姑姑要走,满是担忧的问着,“常姑姑,下雨了,那个哥哥不会还在庵外吧?哥哥被雨淋到,肯定会生病的呢。”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孽障,挨了责骂,心里还念念不忘那个少年,真是冤孽。
心里暗骂了句,妙常转过身,朝乐瑶挥挥手,“瑶儿还是个孩子,瞎操那些个闲心做啥,那个人常姑姑待会就去看看,你快上床躺着吧,不然你哭红肿的眼就别想好咯。”
“嗯,瑶儿这就乖乖的上床睡觉,常姑姑千万别忘了那个可怜的哥哥啊。”
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常姑姑肯定会把那个哥哥带回庵里来,乐瑶心里乐滋滋的想着,已经手脚并用爬上了床。
既答应了乐瑶,妙常无奈的撑着雨伞朝庵门走去,到了门外,看到墙边仅有那把撑开的雨伞在风雨中孤零零的飘荡。
妙常扫了眼逐渐变的稠密的雨滴和越来越昏暗的天色,呵呵低笑着,随后又喃喃自语着,“瞧那小子穿的衣裳都是上等的锦缎,家世肯定不一般,这会肯定被家仆接回去了,亏你个小丫头还在心里惦记着呢。”
拖着病腿,司凌进了满是灰尘的小茅屋,见屋子里有个木板床上还有床素花棉被,床边的木桌上有几颗黄色的老南瓜,他又扫眼眼屋子窗下竟然有个土灶,上面坐着个陶锅,水翁和碗筷都有,没想到在田里做工的人不想回去,临时搭盖的茅屋竟准备的这样周全。
夜里有被子盖,还有能果脯的食物和锅灶,这茅屋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许多,真是苍天有眼,他司凌还没到水尽山穷的地步。
有洁癖的司凌拄着木棍的简单的把茅屋的地面用扫把扫了一遍,想想自己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还这样作,心里暗自嘲笑一番,坐在床边歇息着伤腿。
没多久疲累过度的司凌止不住的困意袭来,听着外面的雨声和风声越来越大,他知道灶边的水翁里并没一滴水,想做饭估计要靠这无根的天水。
他睁开困倦的双眼,走到灶边,拎着不大的水翁出了茅屋,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漆黑看不清楚。
放下水瓮,司凌转身回了茅屋,把木板订制的门掩上,还摸到了门后的木棍顶上了不太结实的门板,这才摸索着走向床边。
昨夜在山林里,压根就不能合眼,这次他褪掉鞋子,怕睡熟压到伤腿,司凌索性把身子横在床上,闭上眼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