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标记不起眼,在一处堆着杂物的墙角。
若不是秋霁习惯性的扫视角落,也不会发现。
“殿下,咱们必须马上走,他对我也很熟悉,咱们很容易暴露。”秋霁紧张的说。
梵镜言和顾容与对视一眼,当机立断,“走,咱们先回去!”
顾容与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梵镜言,又看了一眼马车外。
梵镜言对他做了一个“兄弟”的口型。
顾容与震惊了,没想到鸣梭和秋霁竟然是亲兄弟,他还奇怪秋霁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若是兄弟就不奇怪了。
现在只希望他们的运气足够好,鸣梭还没有发现他们。
“梵迦叶是不是有病,给天正帝贺寿用的上派鸣梭来吗?我要早知道鸣梭来了,我早就潜回建章宫去刺杀他了!”
梵镜言暴躁的说道。
“还护卫!他保护谁?柯鸿雪是半路过来的,鸿胪寺那些人,需要他保护吗?”
梵镜言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又想到了当初刚刚穿到小公主身上的时候,被鸣梭当胸射穿的那一箭。
顾容与一直等到她说完,给梵镜言递了一杯茶水。
梵镜言接过来一饮而尽,胸口那股气总算是熄灭了一点。
她生气也不是担心被鸣梭发现自己的踪迹,大不了自己再换一个地方。
梵镜言只是生气,还没有见到谢梧桐,就要打道回府。
她就怕谢梧桐和柯鸿雪见面之后,柯鸿雪好言好语相劝,结果谢梧桐脑子里一根筋通到底,死活不肯跟柯鸿雪回去,错过了大好姻缘。
坏人姻缘天打雷劈!梵镜言气哼哼的想,在想想马车外面的秋霁,觉得还是她们家羽林卫的将军更加可爱。
梵镜言气哼哼的发泄了一通脑子,转得更快了。
她神色严肃的对顾容与说:“不对,给天正帝贺寿屁大点儿的事,就算梵迦叶想和南晋搞好关系,也不至于专门派鸣梭来送贺礼。”
“北齐的侍卫要是连一座白玉雕像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都回家种田去!”
“梵迦叶肯定有别的打算,所以他要先稳住南晋!”
鸣梭确实就在永阳坊里,但是距离西市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在秋霁的马车驶过来的时候,他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向着西市的方向望了一眼。
“将军,柯大人把咱们遣出来,自己在里面会不会不安全?”旁边的侍卫问道。
“柯大人和谢姑娘之间情深意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咱们追杀公主殿下的时候,南晋爆发了饥荒和内乱,镇国公府世子顾容与曾经出现在荆州城,后来带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回来了。”那侍卫轻声说:“将军是怀疑公主殿下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