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穆栖修再次开口，取笑道，“还是说，爱妃喜欢喝孔小姐的鸡汤，不爱吃饭？”

“哦，吃饭，吃饭……”莫凝香笑着摸了摸鼻子，坐在穆栖修身旁，低头扒饭。

“吃口菜，你脸都埋到碗里了。”穆栖修夹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说吧，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莫凝香惊诧的瞪大眼，反问。

“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我若猜不出，也不用在世上混了。”穆栖修反手，筷子敲了下她的脑袋。

“疼。”莫凝香揉揉脑袋，抱怨道。

“知道疼就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一点不像你的作风啊。”穆栖修道。

“是孔芝云，她想去马场骑马，想让我陪着……”莫凝香往嘴里扒拉一口米饭，看了眼穆栖修，一脸为难。

“她想让我去？”穆栖修替她说完说不出口的话。

莫凝香点头如捣蒜，“嗯，嗯，你真是神人啊，算的太准了。”

“我不是神算，这是不用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穆栖修放下碗筷，漱漱口。

“用脚趾头想，那你倒用脚趾想一个啊。”莫凝香努努嘴，嘀咕道。

“我去呢，不是不可以，只是……”穆栖修慢悠悠的，紧要关头停顿住了。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我万死不辞！”莫凝香郑重道。

“为了孔芝云，我看你是豁出去了。”穆栖修取笑道，“这样吧，你若能取悦朕，朕就随你闯一闯这马场，如何？”

“取……取悦你？”莫凝香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瞪大眼，盯着穆栖修，呐呐道。

“爱妃可要想好招数，我等着呢。”穆栖修扬声大笑，“吃饱喝足，该上榻睡觉了。”

莫凝香人虽不是特精灵，却也不傻。

她怎么觉得穆栖修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她什么？难道要潜规则？

莫凝香觉得，当皇上的就是心眼多，说个话都拐弯抹角的，真替朝中大臣犯愁，万一大臣那句话没理解明白，随便发表意见，说不准就要被砍头了。

穆栖修瞄了眼莫凝香，见她傻愣愣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下犯疑惑，难道这傻丫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莫凝香就因为懂了他的意思，这才站在原地不动。

让她一个女人在床榻上取悦男人，那不就是要看她床榻上的功夫吗。

她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以身相许吧。

穆栖修咳嗽两声，“爱妃，你要没事，就请回吧。”

他明面虽下了逐客令，实际是想逼着莫凝香表态，到底是取悦他呢，还是直接走人。

莫凝香抬起头，脸颊红艳，虽用了易容药水，也遮挡不住那份羞意。

她心一横，朝门口走去。

她与孔芝云可没关系，为了孔芝云，出卖自己，不划算。

哼，大不了明日孔芝云再烦她时，她就直说，皇上胆子小，怕刺客，不去马场玩，反正丢人的是他。

“喂，爱妃，你这是去哪里？”穆栖修见莫凝香不鸟他，有些慌了，急忙喊道。

莫凝香停住脚步，立在门口，扭头，笑道，“皇上是个胆小鬼，不敢去马场就直说，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

莫凝香似笑非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