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对某人手背上的“伤口”毫不在意。

安言满脸失落地收回手，叹气道：“为师终究是连工具人的价值都失去了。”

明明是调侃的一句话，还真的演出了三分心酸七分苦楚。

程光目不斜视地对上那道视线，哪知开启了一场无谓的“比试”。

“谁先眨眼谁输啊。”

袁馨月按下腕表上的秒表功能，饶有兴致地瞅着相互对视的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坐在程光前面的女生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啊。

不，程光的层次还要更高点儿。

上次像她这么盯着言魔王看的保洁张大婶，都红了一张脸败下阵来。

“你输了。”

安言往椅子上一仰，手中的钢笔点在他那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优越的脸上，“以后，你就叫程稻草吧。”

“言魔王你过分了啊。”

袁馨月因为这个绰号而替程光打抱不平，但看对面人的样子好像是欣然接受了。

“拜托，程光你能不能有点儿脾气啊？”

今天中午的肉丸子不会是对面少女对言魔王唯一一次的“反抗”吧？

袁馨月的这句话倒吸引了郑恩祖，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程光，笑容灿烂。

她当然有脾气。

这就是她的脾气。

“言魔王，反正你的成绩也没用了，趁着自习给我们长点经验怎么样？”

副班长走到讲台前对着安言招手。

其实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就是想在言魔王身上找找话题，来解解班级最近都太紧绷的氛围。

谁知那人居然真的起身走出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