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条马路的交界处晃来一道刺目的灯光,安言微眯起双眼控制着滑板往他这条路的右端驰去。
一辆放着聒噪音乐的汽车从交汇处转弯而来,从安言身边快速驶过,将路边的积水溅起半米来高。
安言纯白色的棉袄上除了雨水再次染上其他颜色。
这时,前头的汽车在百米之外随着引擎的咆哮声来了一个180度的漂移横在马路中间。
安言重心后移慢慢踩住滑板的尾端,等临近车前时已平稳停下。
那辆紫色的改装车前后车窗都已经降下,露出里头几张年轻的男女面孔来。
“大冬天的凌晨玩滑板,还是在这种鬼天气下,你有病啊!”
后座的年轻男人笑容夸张地打开车门,带来一阵浓烈的酒气。
“来来来,我们认识一下。”
那醉酒的年轻男人抬起手想顺势摘下安言的帽子,被一只手挡住。
“怎么,不给面子?”
寒风细雨,年轻男人醉意的嗓音在空旷的马路上比开始聒噪的音乐声还要刺耳。
这时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个年轻男人闻声也走下车,将安言围在中间。
“小子,触我阳哥的霉头可是要倒大霉的。”
染着一缕紫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开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火机。
“这样,逗我阳哥开心了,就放你走。”
打了两次火,他含在嘴里的那根烟才被点燃。
蓝色的烟雾和路灯的灯光晕染在细雨中有种另类的朦胧感。
“喂,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不听话到时可就难看了。”
还坐在车内的女孩将头探出车窗提醒道,一张画着浓妆的小脸让人看不出年龄来。
就在几人都快失去耐心时,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右脚踩在滑板尾端,在它竖立起的同时被他横握在手中。
几乎就在一瞬间,三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