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
鸡还没叫呢,元平就起来了,先是胡乱打拳,当做热身,随后进到柴房,拿出靶子,架在院子里,各种距离各种角度重复射很多遍,虽然没有打中过圆心。
当他拿起脸巾擦脸时,东边的山那边已冒出一片粉红。
这时姜大河和杨氏已经起床了,出了堂屋,听见院里有声,于是夫妻俩都出来看看,姜大河披着外衣,杨氏正梳着头,“元平你咋起那么早?”开口的是杨氏。
元平捡起弓箭,“爹娘,你们起了,上次我不是跟亦安约好后几日要一起上山打猎嘛,我许久没打猎了,怕手生,这不得抓紧练练。”
杨氏,“你们也就当做去玩玩,也没必要这么抓紧嘛。”
元平射了一箭,偏了,“娘,我想去猎个值钱的,然后拿去卖了,给妹妹买点什么物什。”
夫妻俩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意,都微微一笑,但进山本就危险,儿子还想猎个值钱的,姜大河劝说道,“你对一一的这份心,我们都知道,但是猎物越值钱说明越危险,你们就在山的外围就行了,不准进深山,最近那些伤人的都出来觅食,你们还是小心为上。”
杨氏也有些急了,“你爹说的你听见没有,只准在外围,遇到危险立刻跑出来,不准给我起什么心思,你看看你靶上的箭,都射不准......反正你们也就只是去玩玩,随便猎几只山鸡啊这些就行,听见没有!”杨氏无情的打击。
元平被打了气势,“知道了娘,知道了爹,儿子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杨氏先进去了,因姜大河要去做农活,得先烙几个饼在路上吃。
姜大河进去前向元平交待,“你在家跟你娘先把你们屋子里的东西整理好,等晌午我回来咱俩就给知一打铺床。”
“诶好的爹,我整理完就先打床,打的多少是多少。”
“嗯”
元平又继续练了一会就回房去了,这时元安也起了,在他出门前杨氏拿了早饭给他,然后又给了他几百文钱,交待说回来时去布庄扯几匹花布和买些棉花回来。
家里的棉被还有,就是年份久了,都发黑了,棉花贵,所以也只能买些新的掺和在里面。
元安把钱揣好,然后嬉笑着看他娘,“娘,您再给我点钱呗,我想给妹妹买点小玩意儿。”
杨氏,“买啥?你月钱呢?”
元安苦着脸,“娘,别提了,都推迟好几日没发了,大哥说给妹妹打个匣子,这不我就想给妹妹添点头花这些进去,然后再给妹妹买个铜镜,等发工钱了再还给娘您。”
杨氏瞄了他几眼,“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