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被群臣围绕恭维，他的心中十分畅快。

同时，他也有一些紧张。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挑衅皇权。

但一想到有百官支持他，他的底气更足了。

他那双如鹰一样的双眼，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那些没有出声，或者是脸色冰冷的人，他都一一记在心中。

射柳大赛继续。

不断有人听到名字前参赛。

但所有人此刻心中却无心观看。

他们脑海中还不断的回想着纪纲颠倒黑白的操作。

细思极恐。

仔细想过之后，他们才愈发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在接下来的射柳过程中。

不断有人完成，列入晋级名单。

而这些人的箭术，怎么可能比纪纲还要高。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这一切，都是纪纲故意为之。

一想到纪纲这样做的缘由。

许多人不禁心中颤粟。

在天子脚下，在皇眼前，行这等目无法纪之事，岂不是要逼百官站位？

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京城要变天了不成？

此刻，他们再望向纪纲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从之前的敬畏，变得有些畏惧。

阁楼底下。

太子、汉王神色各异。

虽便无表情，但眼底各自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朱瞻墉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遂转身重新阁楼。

至三层，便见到朱棣漫不经心的坐在原位，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爷爷。”朱瞻墉边走边说：“您给我讲一个故事呗！”

“什么故事？”朱棣撇了一眼朱瞻墉，轻声道。

“指鹿为马！”

朱瞻墉来到栏杆前，凝望远处被群臣围绕的纪纲，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听到这四个字，朱棣原本敲打桌子的手指忽然停住。

“想知道，自己看史书去，别来烦你爷爷！”

朱棣头也不回的说道。

“孙儿告退。”

朱瞻墉眼珠子一转，便退了下去。

随后，朱瞻墉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下面观战。

随着大赛的进行。

不多时，轮到了朱瞻墉。

“请越王殿下出场参赛！”

朱瞻墉遂动身。

箭术，他亦是不弱。

随后策马射箭。

正中柳条和靶心，同时也接住了柳枝。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由于朱瞻墉力气太大，还直接射穿了柳树。

引得不少人为之喝彩。

而纪纲，此时也是一脸微笑。

但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一双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