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父。我们七绝堂内有一门叫做眨眼剑法的武学，不知道你有有没听过？”难得能薅到羊毛的厉飞雨当然不愿意放走这么好的提问机会了。

“有，我确实听过，那门真气小成后便无法使用的武学。不过我兴趣不是很大，所以一直没有去借阅。你是想问为什么真气小成后反而无法使用是吧？”张东瞬间就猜到了厉飞雨的问题。

“是啊，师父。”厉飞雨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没有道理啊，那剑法应该是利用光影原理来瞬间杀敌的招式，同样的动作凭什么真气武者就使用不了，可普通人却能用呢？”

“我没借阅过，所以很难给你答案。不过我们可以猜一猜。”张东只好又坐了回去，“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偏偏偏真气武者就使用不了呢？我大致推测可能是这几种原因。

“一，它其中部分招式的动作问题，当武者摆出那样的姿势后，可能会自动闭死一些身体内的窍穴，导致真气无法顺利流通。

“二，其中部分的招式可能会导致轻微的炼气化精这个逆反的过程，这样一来，真气武者体内的真气会自发地阻碍这样的招式。

“三，它其中的部分招式可能与三宝中的神有关，因此真气武者才没有入门的办法，因为唯有神，是三宝中最为神秘的一项。这剑法我听说摆在藏书阁多年了，也没有人外借。

“因此，不但是真气武者没有练成的记录，同样也没有普通人练成眨眼剑法的记录。

“很有可能，眨眼剑法需要的正是三宝中的最后一宝——凡人的神，也就是精神和意志。

“这些都只是我随便的猜想了，具体对不对，实际上还是要真正看了秘籍才知道。你似乎对其中光影的用法很感兴趣啊，其实眨眼剑法中的剑招和光影的原理应该是可以拆分开来的。

“你若真的想接触一二的话，可以借阅其中几本，我可以试着归纳出一些真气武者也能使用的光影原理，争取提炼出一套新的剑法。”

“真的？”厉飞雨一喜，“那师父，我明天就去借几册回来。”

“你乐意练的话。”张东毫不介意地答应了下来，“飞雨，其实你真正该关心的还应该是三宝，而非这样的原理、招式。

“这种应用光影的剑招，说实话，还是脱离不了术的范畴。

“而武者的精气神三宝却已经拔高到了法的层次了。

“你今后若是想走得更远，就一定不能局限自己的目光。”

“好的。”乖乖听完了张东的总结，厉飞雨再次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师父，那你说武道的前两次变革，分别是武者追求气和精的结果，那是不是追求神也会衍生出新的道路呢？”

这是厉飞雨听完三宝和真气武者、血脉武者的关系后，突发奇想到的。

如果武者追求神之极致，那么会成为什么呢？精神武者，或者说精神念师？

当然，这就是个代号，具体怎么叫都没问题。

“很好，你说过的这个，二百多年前的那些武者中也有人提出来过。可关键是这个神太神秘了，我们很难找到通往它的道路。

“炼精化气，这就是精与气的关系。气作为中间的桥梁，自然从理论上就能得到炼气化神这个概念。

“这个猜想肯定没错，等你进入暗境后就会发现，你的真气会涌上头部，开始使你的五感更加敏锐，让你开始过目不忘。

“这绝对就是炼气化神的表象。但是，没办法，这两百年来，有许多的武者都尝试过了，找不到路啊。其实，不应该啊，炼气化神，炼气化神。说不定，他们就是……”

说完这半句，张东就再不愿意说了，跟厉飞雨打了声招呼便进屋睡觉去了。

而厉飞雨则依然留在原地思考。

师父先前说的他们是指修士？

师父难道认为这群修士就是炼气化神的武者吗？

不对！

厉飞雨摇摇头，他们的表现确实和所谓的炼气化神非常像。

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

修士的确在追求神的领域上走的非常远。

凡界的修士们，几乎是想方设法地考虑着要如何一步步地将自身的元神孵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