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还有医术,你至少得会正骨吧,不说内伤,外伤你不会治的话今后闯荡江湖该怎么办?
“还有读书!不说别的,兵书你总要学……”
“师父。”厉飞雨苦着一张脸打断了张东的话,“这么多我几年内学的完吗?还要读兵书,你这是想让我闯荡江湖啊,还是让我考状元啊?”
张东说的这些,他大多倒是能用武侠作弊器提升上去,只是会有些浪费真气,需要不断地想办法收集丹药。
可兵书这玩意,他是实在没法直接提升啊。
“怎么了?”张东眉毛一挑,“不是还大言不惭地要帮我报仇吗?不是还准备和那墨居仁敌对下去吗?学这么些就吃不消了?实话告诉你,你师父我当年就是那一届武举的状元!你不也得争气点吗?”
“可我不认为学习这些东西会对我击败筑基期的修士有任何的帮助。”厉飞雨吐槽道,在他的心里,筑基修士起码是那种使出全力后,结合顶阶法器加上中级符箓或是符宝,能轻松毁掉一座小山头的存在。
这种远超单体范围的攻击,他不认为用什么刺杀技或是软骨功就有办法破解。
张东白了厉飞雨一眼:“饭总要一口口吃吧?我又不指望你现在就去帮我报仇。面对江湖中的各类武者,和那些炼气期的修士,这样的招式有时候就是能收获奇效。你还是赶紧努力努力,从墨居仁的手里活下来再说吧。他不敢来对付我,但要找你的麻烦那可就是轻而易举了。”
“我只是好奇啊。”厉飞雨静静地说道,“武者真的能战胜他们吗?”
不仅仅是筑基期修士,凡界还有结丹期的大修士和那些元婴真人,要是他厉飞雨运气再差一点,说不定都能撞上近些年在越国黄枫谷活动的向之礼。
化神期的老怪物绝对不是什么傻子,只要到时候他厉飞雨情绪上有一丝波动,对见到向之礼而感到惊讶,就可能会引起这老怪物的注意。
这样的世界,对于他一个连炼气期的杂鱼修士都打不赢的武者来说,未免太过绝望了。
看着面带绝望笑容的厉飞雨,张东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武者的?或者说,你认为武者到底是什么?”
“呃——”厉飞雨尴尬地想了想,这是个什么问题,“武者嘛,那不就是掌握着武功的人咯。”
“嗯。”张东点头道,“所谓的武者,在我看来,是以武入道之人。武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后面的道,只有明确了道,才有了后面的武者。
“武道也好,仙道也罢,武功和仙法都只不过是实现目标的工具。
“既然都是工具,那自然没有真正的高下之分,只有道才有真正的高下。
“而我也不认为,我们的道就比那些修士差了多少。
“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只不过是别人的刀要比我们更锋利的问题,我们比修士差的也正是这个地方。
“至于如何打磨我们的刀剑,如何使用我们的刀剑,自然便是我和你说的法与术的问题了。
“精气神三宝正是武者的法,可我也和你说过了,对于如何在这三者上得到突破的事情,已经难倒了千百年来的无数武者了。我也不认为我就比这数千年来的无数人物更有天分,能帮助你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但我知道了你在武学方面有悟性后,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们干脆放弃道与法这样大而泛的概念,不如专心地去挖掘术!
“你想想,一位掌握了数百种横练功法、数百种轻功身法、数百种战法、数百种练法的武者真的会比那些筑基期修士差吗?
“不见得吧?
“就拿横练功法来说,霸王甲便是当今越国武林最为强大的一门外功,习得之后,即使是削铁如泥的神兵也难伤到这种武者。
“可如此还不够呢?若是如此还挡不住筑基修士的符宝和顶阶法器,还有他们的先天真火的话,那再加上十三太保横练,加上铁布衫、金钟罩、金刚不坏神功、不灭金身、铜像功、达摩神功、童子功、僵尸功、古灵不坏功、金屡银衣功呢?
“若还不够,那我们就大肆搜罗江湖上的一切炼体功法,你说能不能挡住筑基期的一击?”
好吧,厉飞雨感觉张东疯了。
这么多的炼体功法叠加起来,他不敢说和那些专门炼体的筑基期修士比能如何,但肯定比一般的筑基修士要硬多了,即使是能轰炸开一个山头的攻击也难以打穿自己了。
只是……
这么多门武学,只怕自己有着武侠作弊器,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搜集到足够的炼体功法和相匹配的真气吧。
不过,厉飞雨对此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毕竟,叠最厚的甲也算是他面对各类难以战胜的敌人时最本能的想法了,面对筑基修士的那符宝、法器、符箓、阵法、五行法术、真火、密密麻麻的傀儡、毒雾……这么多五花八门的手段,想要活下性命,叠护甲貌似是最实用的选择了。
“这样,也算是追求极限了,只不过是术的极限。”张东轻声地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能追上两百年前那些极限武者的脚步吧,那十位越国武林的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