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桥莞尔一笑,摇头,“他,没来了,估计吓到了。”
也是,那个纹身男昨天晚上表现得确实很怂。
夕梦没有再开口,姜桥也只是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去忙了。
姜桥的姿色不错,若不是个男孩,在酒吧里吃亏更多。
夕梦也不打算在这里多留,再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径直走出了酒吧,隐匿在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放着两个大的垃圾箱,恶臭熏天,苍蝇蚊子都在上面转来转去。
夕梦站在了一处稍微远的地方,还是皱眉。
单薄的身影靠在青砖墙上,十分不显眼,尤其今天还穿的一身黑,夕梦已经和浓郁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手指不由地摸着裤子口袋,摸了几下,才停止了动作。
眼角向上微翘。
糖,给了别人了。
十几分钟后,一道纤瘦的身影从眼前走过。
夕梦抿抿唇,眸色微沉,抬手压低了一点帽檐,双手插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
即便姜桥的警觉性再高,他也察觉不出背后有人在跟着他。
下班时间晚了,姜桥没有去安姨的那家店里吃面,直接绕路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巷子很窄,夕梦只能一个路口一个路口跟。
直到姜桥停在了一个简陋的房门前,拿钥匙打开,进去,然后锁门。
整个过程很快。
好像是在怕什么一样。
夕梦靠在路口转角处,垂眸看着地面。
天空中的残月只有一点点,入目的是无尽的黑夜。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
沉重凌乱的步伐慢慢靠近。
夕梦站直了身体,不悦地拧着眉心,鼻尖萦绕的是浓重的酒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
夕梦双脚轻轻点地,身体微弓,十分轻巧地落在了不高不矮的墙上面。
站得很稳。
只见一个身宽体胖、脂肪堆积,穿着大花衬衣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
光头,后脑勺的肉一层层叠加,挺恶心。
边走边骂骂咧咧,时不时灌自己几口酒。
男人走到姜桥刚刚进去的门前,宽胖的手掌重重地拍打。
本就不牢固的门一晃一晃的。
“臭小子!你今天必须给我开门!”
“你不给我开门!老子他么的直接锤开窗户进去!”
“你特么……特么的关门装什么清高?!又不是没被老子……嗝~”
夕梦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姜桥手腕处的淤青,一切好像都明朗了起来。
不等男人的下一句话说出口夕梦站在墙头上轻盈一跃,落在了男人的身后。
没有一丝声音。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蝴蝶刀,此刻在她的手心加速转动,只留一抹虚影。
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手腕抬起,蝴蝶刀顺势飞了出去。
蝴蝶刀绕着男人的脖子转动一圈,稳稳地落在了夕梦的手上。
男人没有了下文,坚持这个站姿没几秒,直接倒下。
脖子一圈的皮也瞬间撕裂,鲜血喷涌而出。
没有惨叫,甚至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