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低沉,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楚成在心里暗暗竖了大拇指,但凡能进一队的都是程梓越亲自挑选,其他的人又怎么能比得上。
这句话是实话,可让别人听了心里就不好受。
裴年也是如此,被自己的偶像公开说“不行”,心里的难受程度可想而知,眼眶也微微泛红。
若不是这些年军人的自我修养,他恐怕已经掉眼泪了。
程梓越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捞起案桌上的黑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扔下一句,“每三年有一次选拔,明年八月,前三进入一队,别怨天尤人。”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裴年,直接走了出去。
楚成摸了摸鼻子,抬脚跟了上去,没必要在这儿和小屁孩浪费时间。
程梓越出来后先去了不远处的法医那里。
尸检已经快完成了。
楚成受不了里面的气味儿,悻悻地站在外面等着。
程梓越进去之前套了一身消毒衣,戴上手套,挺正式的。
“迟吟,怎么回事?”
低沉的声音阻断了迟吟检测的动作。
三具尸体的颈部全部被手术刀解剖,血肉模糊。
迟吟用镊子捏起一旁铁盘子里面的钢针,示意他看。
“这是致命的一击,除了膝盖处的子弹,另一处伤口就是它造成的。”
迟吟放下镊子,走到水龙头旁边脱下防菌手套洗了洗手。
一双眼睛沉稳,毫无波澜。
“有人想要他们的命,或者不想让你们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