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舞秋发现小师弟来到了自己身边。

叶舞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微微挤出一丝笑意：“师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澈努力让自己不紧张：“就刚刚。”

给原主的师父、无明教前任教主上了一炷香后，方澈陪着叶舞秋坐跪在棺椁前面。

原主十岁时就跟着叶无魔修行，叶无魔对于他而言，亦师亦友。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形成了原主阴郁分裂的性格。

其实原主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人格出现了严重的分裂。

一个人格把自己当成季无涯抚养长大的太一道弟子，另一个人格把自己当成叶无魔悉心培养的弟子。

但这两个人格也经常试图合并，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原主的灾难，那种痛苦是难以相信的。

叶舞秋把那张楚楚动人的脸颊转向方澈：“师弟，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误解你是奸细吗？”

方澈：……

你误解的是他们！

其实方澈来这里陪叶舞秋守灵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凝霜殿作为无明教的情报机构，肯定会不遗余力地调查他这个嫌疑卧底。

他来这里守灵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身为叶无魔两个弟子之一，算是叶无魔比较亲近的人，本该守灵。

第二个原因就带有一点私心了，因为他现在已经被凝霜殿盯上，他来这里守灵是想在叶舞秋面前刷个好感。

如果有无明教的教主当靠山，凝霜殿就不会对他做过分的事情，就比如严刑逼供。

他现在的修为实在太弱，不足以对抗凝霜殿，凝霜殿暗中对他动刑轻而易举。

方澈沉默了一阵，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误解我。”

方澈很无奈地继续道：“师姐，你要相信我，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修行，师父对我那么好，报答师父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是奸细呢！我为什么要做奸细！”

叶舞秋很认真地点头：“早上在大殿时，就应该惩罚他们！”

方澈摇了摇头：“算了师姐，收集一切情报本就是凝霜殿的职责，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经常被所谓的真实情报欺骗，但他们也是为了我们无明教好。师姐你现在是我们的教主，以后需要他们支持的地方还有很多。他们误解我，我可以忍，只要对我们教有利，都不要紧的。如果哪一天他们对我严刑逼供，咬定我是奸细，我也不会怪他们的。”

叶舞秋怒气冲冲，咬着细牙：“他们敢！谁要敢对我师弟严刑逼供！我就废了他们修为，让他们去镜湖底过一辈子！”

“好了师姐，不要管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嗯，师弟有什么事求我？”

方澈叹了一口气：“师姐，我修为受损，现在只有练气境1层的修为，你能帮我恢复修为吗？”

叶舞秋愕然问道：“练气境1层？”

方澈点了点头。

叶舞秋神色迅速黯淡下来：“这几天我看师弟的修为这么低，我以为只是受了内伤而已，没想到修为受损地这么严重。”

“不过师弟你放心，我现在是无明教的教主了，师姐一定能恢复你修为的！”

方澈感激地看着叶舞秋：“那谢谢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