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太恣意妄言了,冠军侯是始皇帝私生子这种话,能当众说出来吗?
若是被始皇帝听见了,定诛他三族,任凭他是关中大族,为大秦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又能如何?
始皇帝若想杀他三族,只是一句话而已!
酒宴已经吃不下去了。
王绾一挥手,筵席草草的散去。
众多宾朋散去之后,王绾冷冷的看着陈公瑾,陈公瑾被王绾看得浑身发冷,王绾居高临下开口说道:“陈公,陛下的家事岂是你能妄言的?你看看王翦,你看看李斯,谁敢说?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说陛下的家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是,是王大人教训的是,今天是下官失态了。”
“岂止是失态,你自求多福吧,只盼着今天这句话,没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就领死吧!”
治粟内史吓得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陈公,我再告诫你一句话,始皇帝若是没有冠军侯的事情,任何人不能提,记住了吗?”
“是,是,下官记住了!”
陈公瑾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
王绾挥了挥手,治粟内史陈公瑾离开了御史府。
待他坐车架之后,心中还是郁结。
架!
架!
陈公瑾乘坐在车架之,返回府中。
半路途中,陈公瑾与夏无且的车架交错而过,夏无且走得急,并未与治粟内史打招呼,陈公瑾见到夏无且的脸显露着喜色,仿佛是扬眉吐气一般。
陈公瑾在王绾府中所受的冤气,瞬间爆发了!
“呸!一个赵国人!一个宫廷药师,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了?凭什么?我陈家历代先祖,呕心沥血创下大秦万年基业,凭什么让你们来作威作福!”
陈公瑾一挥手喝道:“来人呐!去把夏无且的车架喊住,你们问问他!没看到我吗?”
陈公瑾的下人,追了夏无且的马车,将夏无且拦了下来……
……
廷尉府。
萧何已经将治粟内史陈公瑾犯下的罪行,全部调查清楚,除了包庇以外,还有贪墨之罪……
赵牧看着治粟内史犯下的累累罪行,心中暗道:“怪不得大秦帝国中道崩殂,这帮关中氏族对百姓的压迫甚重!始皇帝定税,只收两分税,他们这帮氏族却收八分税,只留两分给百姓,这等重税,简直是见多未见,闻所未闻啊!”
赵牧的杀机越来越重,他攥紧了手中的定秦剑!
今日,他就要杀得咸阳城,血流成河!
他要向大秦的氏族宣战!
他要告诉天下人,从今天起,大秦帝国的廷尉,秉公执法!
绝不向关中氏族低头!
杀!
就要杀个痛快!
斩!
就要斩草除根!
赵牧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即便始皇帝怪罪下来,他也要大开杀戒!
始皇帝不愿意杀有功与大秦的氏族!
那么,这个屠夫就让赵牧来做!
这把屠刀,就让赵牧挥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