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他一巴掌打在了刘庆的脸上,呵斥道:“住口!贤儿为人聪慧、忠孝,一定不会背叛我!”
他气势汹汹地瞪着白明哲,喝道:“汝别想诈吾!吾不会信!从来没有账本!抵挡王师,都是马宁、广放自作主张。马宁已经被寡人斩杀,如果不信,汝可以把广放找来,寡人亲自与之对峙!”
白明哲不屑地摇摇头,轻蔑一笑,讥讽道:“大王,别狡辩了,吾的人已经去王陵了。广放、马宁怎么死的,大王心里没数?还对峙,好啊,等大王到了长安,本将亲自奏请陛下,让大王到地下同广放对峙!”
“尔敢!”刘寄尖叫一声,“本王乃先帝之子,大汉诸侯王,谁给尔等权力,进入吾之王陵!”
“这权力,陛下给的!”白明哲指着黄钺、白旗,冷声道:“请大王交出胶东王印,除去诸侯王服,跟随本将,去长安宗庙受审!”
“哈哈哈哈,白明哲,汝以为本王是吓大的?”刘寄不怒反笑,将案几上的竹简丢出去,指着家眷,“不怕告诉尔等,不光是案几上摆放的碗,这群人手中捧着的碗,也装着毒药!若是尔等不退出即墨,吾侪立刻死在这里!届时,汝迎来的,将会是皇兄的问责,其他诸侯王的讨伐!”
他桀然大笑,“未上报宗正卿,未经宗庙审判,害死诸侯王家族,这该当何罪?”
“大王何苦呢?”白明哲脸色阴沉,“大王一人之罪,何苦连累家眷?”
刘寄冷哼一声,“本王无罪,尔等在污蔑本王!”
“唉,看来大王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白明哲无奈地挥挥手,示意冯驹将刘贤亲书写的帛书拿上来。
他将帛书高高举起,高呼,“此乃胶东王太子刘贤揭发胶东王的文书!上面乃太子亲、且印有王太子印玺!尔等,立刻将毒药丢弃,此时投降,王太子刘贤可保无辜家眷不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刘庆张大了嘴,惊恐地说不出话。
真让他说中了!大哥真的背叛了父王!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刘寄,发现刘寄的脸色已经被由猪肝色变成了木炭的黑色,“父王……”
刘贤气的一脚踢倒案几,狂骂道:“刘贤,汝这个白眼狼,竟然敢背叛本王!啊啊啊啊!混账!逆子!”
知道大势已去,刘庆偷偷地将碗中的毒药倒在地上,其他家眷见了,也学着他,一起倒了毒药。
比起死亡,她们更想活下去。
刘寄活脱脱像是一个发狂的狮子,暴跳如雷,咆哮,“谁让尔等倒了毒药的?给吾舔干净!”
刘庆将碗一丢,叹了一口气,“父王,认命吧。王兄已经投降,吾等实在没有必要死撑着。只要父王在陛下面前认罪,除了父王,吾等这群没有参与的家眷,说不准还有活路。”
“放屁!老子杀了汝这逆子!”刘寄被刘庆的话气的头晕目眩,忽然,喉咙一甜。
“噗!”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白明哲挥挥手,“来人,将他们拿下!立刻检查胶东王的伤势!”
“诺!”
“哗啦!”十几个甲士冲上去,把胶东王室彻底拿下。
至此,胶东被南仲军彻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