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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良人为何意?”

姚囙侧目不甚明白陈文昆问这些做什?随后又听他接着问道:“何以一直唤我小郎君?”

难不成唤错了?思量片刻无果遂开口言道

“家中长辈与我言,见着少年皆称小郎君,大男皆称郎君。可是呼错?”

陈文昆眼神中的期待瞬时隐没,心中暗叹一声,是他多想了。

姚囙来不及细品他的表情便瞧疾医行到她跟前言道:“女郎...医馆内无女医,与你挂个布帘,老朽在帘外授你处理伤情可行?”

言语间疾医小徒又端来了热水和伤药纱布等物置于矮榻旁的小几上!

姚囙微怔让她自己处理伤口?那得多疼?便瞅向立在榻旁的陈文昆小声开口道了一句:“疼”。

此言一出便见陈文昆抬脚迈了出去,姚囙愣住了这是不帮她处理伤口的意思?又瞧向疾医

“唤小郎君与我换药可行?”

疾医不可置信的问道:“什?”

见他似未曾听清姚囙便又重复了一遍!

疾医满脸疑惑又复杂的目光瞧的姚囙有些许紧张,思量着唤小郎君与她处理伤口难不成是很严重的事情?

疾医神色复杂打量她半响才起身。

重新踏进百草堂的陈文昆心绪翻滚的厉害、心跳似雷在耳边炸响!唯有疾医那句“让你与她敷药在耳畔来回滚动”。

捏着拳头稍稍平复了些情绪抬脚进了围好的帘子里头。垂目坐于榻边认真听帘外疾医授他如何清洗伤口如何敷药。

姚囙看陈文昆进来后便一直低着头垂着眼,脖颈耳朵通红觉着甚是可爱,又见他闭着双眼与她褪衣暗道

闭着眼睛怎处理伤势,自然是得睁眼瞧清楚才好上药的!

正巧碰到她伤处便状似疼的抽气,低呼一声。

陈文昆听见跟前人疼的抽气立时双手僵硬不敢再动,良久方睁开眼凝视着姚囙

“姚因女郎,我唤陈文昆,今日之后我会与你负责!”

瞧着他那副认真承诺的模样姚囙眉梢微挑满眼笑意

处理下伤口便要负责,到是省了她的事情。

衣衫褪下她便疼的直抽抽再笑不出来了,眼泪在眼眶子里打着转,真疼!

陈文昆瞧着姚囙那双因为疼痛而水汪汪的眼睛忽觉燥热难耐,微颤着手与她擦拭伤口上药,半响见她仍盯着自己索性道了一句“合眼歇息片刻”

姚囙怔了怔,行吧左右无她什事,那就听他的歇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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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宅

待姚囙醒来已是在陈文昆家中,自床榻上支起身子见自己身上穿着宽宽大大的白色寝衣伤口都已包扎。

笑着掀开帐子环顾四下,几个锦囊、盒子齐整的置于床边的小几上,床边立着扆、靠墙摆放着箱笼衣柜、床前几步外又立着大大的山水画锦布屏风。

下床后转过屏风又见一矮榻与食案窗口处摆着书案格柜、另还设有武器架子。

正来回晃荡着。忽听身后房门开了~进来一个上着深衣襦袄下着褶裙梳着双鬓的秀眉圆脸小女子,那女子见姚囙转头忽又合上门跑了……

轻手轻脚的开门向外打量一番见四下无人便迅速溜了出去!

另一头陈文昆正与陈母说着话便听青衣婢子跑到跟前喘着粗气嚷嚷道:“主君,那女郎醒过来了!”

陈文昆喜静偏这青衣是个咋咋唬唬的性子,能忍至现今皆因此婢忠心护主,母亲又一直将她视之为亲女,有时还要为了她斥责自己!

再者此俾亦未曾因母亲疼爱而做什出格之事,家中统共只有他们三人,活计又很是勤力,有她在母亲也能开朗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当是自己的亲妹子,往后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出嫁了自己的耳朵也就清净了!

陈母打量着儿子今日归来与她说着话的间隙频频向外远望,此刻见丫头来说那女郎醒了更是坐立难安便笑开了

“果真是长大了,母亲这里已是留不住你咯。”竟是揶揄起了自家儿子!

话音落地又向青衣道:“丫头也去看看灶上的小米粥是否还热呼?温温送去与那女郎食些!”

青衣婢一听“哎”了一声转身便小跑了出去!

陈文昆被母亲打趣的面红耳赤却也不恼起身与陈母施礼

“儿子先去瞧瞧,母亲您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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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溜达进后院的姚囙见此处竟还养着兔子毛茸茸的看着实在可爱,摘了把大叶子,蹲在栏前一手支着下颚,一手逗着兔子暗道:“也不知小郎君去了何处,竟扔下我一人在此处,略不开心!”

片刻回廊处有个蓝衫宽袖的俏郎君正往她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