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两只耳朵一支棱便听到了陆修低低浅浅的声音。
“陆将军,你怎么了?”姜洛双手轻轻地托住陆修的下颌,却恍然发觉陆修脸颊微红,摸起来滚烫。
陆修一双狐狸眼勾起双眸闪着细碎的光。
这次他没有喝下汤药而是直接在姜洛的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喉咙中喘着粗气轻笑道:“我在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姜洛不由得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陆修盯着他看了好久,才道:“陆将军,我想你永远陪着我。”
陆修一下子便愣住了旋即上下打量着姜洛,问:“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上辈子他怀疑过千百个人,但却唯独没有怀疑到姜洛头上。
可他甫一拒绝姜夕的条件,姜洛便破天荒地想同他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
或许从头到尾姜洛都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权柄来假意示好,利用他的感情……
陆修神色紧张地盯看着姜洛听她下一步动作。
“当然是我自学成才。”姜洛得意扬扬地道尔后认真地抬起眼“陆将军你不是问过我你究竟是我什么人么?我已经想好了我去求娘让你做我的正夫。”
陆修不由得微怔了一下,旋即轻笑道:“好呀。”
可他心底却冷笑着,冷眼旁观着姜洛的一举一动。
若是求娶真的这么简单,那陆修上辈子就不会割舍那么多了。
不过,反正这辈子他不会为了婚事付出什么,姜洛爱怎么忙活都随她去吧。
“等你进了门,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姜洛神色认真地看着陆修,欣喜地道。
饶是陆修一个字也不信,但此刻那双坚定的眼睛却仍是灼烧了他的心。
他轻轻抚了抚姜洛的脸颊,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面如春晓之花,情意缠绵地望着她,调笑道:“在下早便是你的人了。”
如果他能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场梦,那短暂地沉溺于此倒也没什么。
姜洛满足地蹭了蹭陆修的胸膛,却惹得陆修微微蹙眉。
他面色绯红,轻轻地推开了姜洛,垂眸道:“大夏天黏黏糊糊地,热。”
姜洛不解地抬头望着陆修,向后退了退,正巧坐在陆修左边垂下来的带子上。
“还有,今儿这些药你自己喝吧。”陆修侧过了身子,与姜洛保持距离,“我今日身子不大爽利,实在没力气跟你周旋。”
“哦。”姜洛乖巧地点了点头,保证道,“陆将军,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喝药。”
陆修只是淡淡应了一下,便匆匆起身,却不料那衣襟带子被姜洛牢牢坐在了屁股下,他甫一起身,左边对襟便被活生生扯下来。
衣服受不住猛烈的撕扯,“撕拉”一声便撕扯出了一道口子。
陆修胸膛一下子露出了一小块,恰半露出混圆的朱痣,朱痣上面还微微泛着油光,更显颜色艳丽。
那是昨晚上涂上去的甘露油,这种油无论沾在哪里,都是不会吸进衣料中的,它只会黏黏糊糊地在衣料上形成一粒一粒的小水珠,若想除去它须用净水洗去。
“这是什么?”姜洛只瞧了一眼,便严肃地问,“陆将军,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平常陆将军不让她碰的地方,现在被抹上了这种黏黏糊糊的液体,怎么可能是高高兴兴地被抹上去的?
陆修慌乱地用撕裂的布料掩住前胸,可那墨色锦缎滑溜得很,才放到胸膛上,就顺着陆修姣好的胸线滑了下去。
姜洛再又看了一眼,不由得更担忧了,又道:“陆将军,你的这颗朱痣上的颜色怎么比之前深了,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要不要紧?”
陆修连用一只素手遮掩住那朱痣,挺直了身子,沉声道:“没什么,我这几日都累得病了,你快些喝药罢。”
姜洛听了,只得重新坐在榻边,乖乖拿起了几案旁的药碗,她双手将瓷碗端在面前,深吸了一口气,便沿着瓷碗边沿一大口一开口地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瓷碗中的汤药便见了底。
姜洛一鼓作气喝完了药,只觉味蕾间蔓延着苦涩味道,便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
陆修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不是能喝下去么?怎么每次都粘着我,非得让我用嘴喂?”
姜洛瞪大了双眼:“我还是第一次喝汤药呢,怎么就每次了?况且,我可没非得让你用嘴喂,明明是你提出来的。”
陆修自觉失言,侧过脸去,长睫微微垂下,恼怒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是?”
姜洛又连忙找补道:“没有没有,陆将军喂我,我最开心啦。”
陆修嗔怪地瞧了她一眼,施施然转身,嘴角不自觉噙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