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付平平双手环胸,板着脸看隔壁会议室内时七的表现,她似乎还在做着什么记录。
林北霜立刻噤若寒蝉。
夏骄阳有点好奇地扫了他们俩一眼,忍不住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她啊?她把你怎么了?”
照理说,整个研究所最不可能使用暴力的就是付平平了。
林北霜小心瞥了一眼付平平,确认她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这才对着夏骄阳说:“也没什么,就是她给我讲了一下我做的那卷子的题,就那副……恨铁不成钢,不说脏话不骂人但是满眼失望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妈和我的班主任……”
他说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夏骄阳没上过学,并不能对他的恐惧感同身受,但这也不妨碍他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可怜。你不会是为了逃学加离家出走才非要进研究所的吧?”
林北霜抗议:“再早五年有可能,我现在都熬出头了,我上大学了,有必要吗?我又不是叛逆期的小朋友了。”
“有点道理。”夏骄阳点了点头,扭头继续看房间内的询问。
……
隔壁房间,时七刚进房间时,钱世豪脸上明显带着警惕,但时七只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又见面了。”
他就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很快放松了下来。
问话的过程十分顺利,时七就像是老朋友叙旧一样,从钱世豪嘴里问出了所有关于哭面人的事情——虽然他知道的也没多少。
夏骄阳看着,对付平平笑:“你看,我就说我们时七小同志是个好同志,问话很利索嘛!”
付平平看起来并不轻松:“你别高兴得太早,这是我们盯着他,他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搞鬼。我总是觉得有点奇怪,他的能力如果说是心理暗示,似乎也太过强制性了,简直就像是心理操控……”
夏骄阳愣了一下,正巧这时候时七也在隔壁站了起来,他半开着会议室的门,看了付平平一眼,问:“差不多了,还有其他需要问的吗?”
“没有。”付平平低下头,在手中的一张表格上填写了什么,然后递给夏骄阳。
夏骄阳接过表格扫了一眼:“临时考核通过表……”
“我只是确认他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可以接受第二次考核了。”付平平板着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往后翻,是这次的事件资料。”
夏骄阳依言翻了一页,林北霜也眼巴巴地凑过去看,夏骄阳遮掩着不给他看,挑了挑眉毛:“干什么,偷看机密情报啊?”
“我是个侦探,我能帮忙!”林北霜眼巴巴地凑过去,“让我看一眼怎么了?”
“他能看。”付平平抬了抬下巴,“这次你们得带上他,这是时七的第二次考核任务,也是林北霜作为中间人的第一个适应任务。”
夏骄阳眯起了眼,开门见山地评价:“有古怪。”
付平平也并没有打算掩饰:“为了防止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放水,我也得安排属于我的眼线。”
林北霜清了清嗓子:“咳,什么眼线不眼线的,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我是个侦探,你是我的委托人,我们是正经的委托关系。”
夏骄阳笑起来:“就这小子?你是真没什么人能拜托了啊。”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态度。”付平平扫了时七一眼。
“我并不介意,哪怕考核没有通过,我觉得现在也不错。”时七笑了一声,走到夏骄阳身边,虾饺亲切地落到他肩膀上。
夏骄阳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年轻人,得有点上进心。”
时七和他挨得更近一点,伸手去翻他手中的资料:“这次的新任务是什么?”
夏骄阳把资料递过去:“我才扫了一眼,只看见什么‘死亡笔记本’,好像又是挺离谱的那种案件。”
时七问:“有古怪的笔记本也在非正常生物研究所的处理范围内吗?”
“不在,那是博物馆的活。”夏骄阳站了起来,“但在结案以前,通常我们也不能判断是东西出了问题,还是人出了问题,剩下路上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