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扣钱(2 / 2)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首页

回去一定扔了!

不过天气实在太热,江画今天准备的不充分,连帽子都忘了戴,所以就随手拿来扇风了。

话梅糖硌牙:我到了,你在哪啊?

广场上的人实在太多,江画给赵夜白发了条消息,在咖啡店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回信。

乐队上台前,后台服装乐器什么的都要准备,赵夜白可能一时没看到消息。

江画没办法,眼看着演出就要开始,只能先赶往舞台再说。

挤进舞台附近的一路竟还算顺利,不得不说,有时候出众的外貌和气势确实可以让人横着走,每每江画穿过密集的人群,第一眼看清他的人总是会不自觉愣下神,接着本能得让步。

江画借着外貌优势,勉强挤到了舞台中央。

“呜哇!赵夜白!看这里!!!”

“程真!程真快出来!程真我爱你!!!”

“一闪一闪亮晶晶,夜话主唱大明星!”

“小白!快跟麻麻回家!”

越靠近舞台,粉丝们的热情越高涨,震耳欲聋的呼唤声萦绕广场,有些口号江画听了都替赵夜白脸红。

也太羞耻了!

小型规模的演出并没有保安控场,但粉丝们很有秩序地停在了舞台边缘,没有人爬上台影响演出。

不知不觉,江画就被挤到了舞台旁,他气恼地瞪向身后的少年:“你再挤我一下!”

那少年身穿怀水高中的校服,好像根本没听清他的话,边随着音乐前奏摇晃,边朝他咧着嘴傻笑。

江画无奈,越气越热,拿着扇子用力扇风。

“你是赵夜白的粉丝?”少年扫了眼他手里的扇子,扯着嗓门问。

江画翻了个白眼:“黑粉还差不多。”

少年突然兴奋:“太巧了,我也是!”

江画:“?”

广场上起码一半都是赵夜白的粉丝,虽然江画不懂这些人的眼光,但突然听到有人说是赵夜白的黑粉,还是有点惊讶。

少年说完话,依旧朝他傻笑,江画觉得这人有点疯疯癫癫的,转过身没再理会。

在观众们翘首以盼的热烈气氛里,七点钟一到,夜话乐队终于出场了。

尖叫声几乎盖过了音乐,数种声音糅杂在一起,江画难受地捂住了耳朵。

赵夜白抬起手臂,悠悠然做了个收的手势。

广场上霎时寂静,江画诧异地四下看去,几乎每个人都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

激扬的热场音乐响起,五人组的乐队各司其职的演奏,气势一点都不像徘徊在成年期的少年。

没有像平时一般嬉皮笑脸,没有与热情的观众互动,前奏期间,赵夜白只是站在舞台中央,静静地打着拍子。

就只是这样,却像是有聚光灯在他身上一样,让人没办法不去看他。

当赵夜白抬起话筒,吐出第一个音阶时,江画双眼圆睁,瞳孔狠狠缩了缩。

纯黑色的皮衣,黑色紧身休闲裤和铆钉靴,单边的钻石耳坠折射着灯光,眉眼被鸭舌帽遮挡,露出了少年人瘦削精致的下巴。

江画距离赵夜白大概四五米,角度很近,还能看到对方唱歌时亮晶晶的,盛放闪烁碎星的双眼。

他想起赵夜白曾开玩笑似的问他,要不要替追梦少年圆梦什么的。

当时他认定这家伙发疯,当他人傻钱多好忽悠,现在却觉得,这家伙可能在说真的。

一首歌演奏完,江画热得满头大汗,却傻站着忘了扇风。

赵夜白是专业的。

不是后期培养的专业,是生来优越的专业。

如果说开始时粉丝还有所克制,如今就是打了鸡血的疯狂,江画庆幸于自己的位置还不错,起码四周没有手舞足蹈的女生。

中场休息,乐队的成员在切换音乐,在第一首的热烈之后,是极致的抒情。

不过这次的表演却突生变故。

表演中途,江画挑了下眉,耳尖听出赵夜白唱错了一个音,几乎同时,一个拳头大小的沙包越过半空,砸在了赵夜白的脖颈上。

沙包里装满了粉灰,砸到人的瞬间,灰尘四溅,染脏了皮肤和衣服,纯黑色的衣服上,粉红色的灰尘格外明显。

赵夜白愣在了舞台上,乐队伴奏骤停,广场再度寂静一片。

江画转头,看着身后一手粉灰的少年,脑子有点懵。

少年朝他粲然一笑,又向舞台丢出一个沙包,这一次打中了赵夜白的胳膊。

“主唱大人,你唱错音了!这么简单的歌为什么唱错?废物!”

场面不可遏制地混乱起来。

赵夜白仍一动不动地傻站在原处,江画看得直冒火,狠狠踩了少年一脚。

“就你长嘴了是不是!狗东西!”

这家伙竟然真是黑粉,还是重度疯狂的那种。

少年吃痛地缩脚,江画还想和他讲道理,周围的人群已经愤怒地涌了过来,他就在少年身边,竟倒霉地被牵连了进去。

视线里皆是愤怒的人脸,江画拼了命地想往舞台上跑,结果一股力道更强硬地将他往人流中央带。

他顺着被抓住的胳膊看去,那是一个身型强壮的男人,因为沙包是他这个方向丢出的,男人误把他当成了凶手。

“艹你妈”

伴随一声怒骂,男人挥起拳头。

手臂想被铁钳卡住一般挣脱不开,江画面白如纸,危急关头,害怕得闭紧了双眼。

可能是上一次被救留下的印象太深,他下意识喊:“越”

就在这时,一只手自上方挡住拳头。

男人愣住,而江画只觉得身体一轻,被撑着腋下一把带起,拉上了及胸高的舞台。

赵夜白喘了喘,在他耳边轻声问:“没事吧?”

“没、没事。”江画心有余悸地望向那男人:“你白痴么!不是我打的!”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江画却敏锐感觉到身后的赵夜白僵硬了一瞬。

“程真!”赵夜白转向身侧,指挥道:“报警,让林笑然把音乐关了,拿麦安抚一下观众。”

他拉着江画往后台走:“我先去找后勤帮忙控制。”

被换做程真的人慌忙点头去安排了,江画回头看了混乱的广场一眼,问:“不会出事吧?”

“不会。”赵夜白大步朝前走,头也没回:“不是第一次了,没事,他贼的很。”

江画愣了下,才听出他是指刚刚的黑粉。

不是第一次,听起来像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十月份的傍晚,没到八点,天色已经很暗了。

道路上的街灯亮起,江画被带着走离广场,感觉到不对劲儿时,已经走到了青环江边。

这处位置僻静而昏暗,行人很少,江水声一道涌着一道。

“不是要去找负责人?”江画问。

赵夜白松开手:“不用找,有人管。”

“那你说要找。”

赵夜白没答话,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火星亮起,他找了个台阶坐下。

“有人接你吧。”他说:“不早了,回去吧。”

“哦。”

江画是挺想回去的,他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转身就朝大街走。

赵夜白扫了眼江画的背影,目光挪回夜幕下的江水。

半分钟后,眼前的景色被道人影挡住,赵夜白眼神顿了顿,抬头望去。

夜幕下,那双眸子已经没了光亮。

江画别着头,语气似乎很不情愿:“要不要我送你?”

打中脖颈的沙包将赵夜白脸侧都染上了粉色灰尘,江画嫌弃地看了一眼,将手伸进口袋,拿出包湿巾递了过去。

“我正好带了,你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