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一通电话,让观外的气氛顿时变了味,观内人几乎都变了脸色。
有人不相信许也一通电话能指挥到天府军部,许也只是冷笑,将手机往前一送。
“电话那头是天府军部何参谋,你要亲自和他讲两句?”
对面的人顿时就语塞了,将信将疑,但也不敢求证。
孙真倒是知道许也背景极大,但也没有想过,他背景能大到这种地步。
这他妈是什么局长?
警厅总局也没权利调动军队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孙真颤声道,“你要来住,我们也让你住了,结果你杀我观内人,又扬言要天府军部围我二郎观,我们招你惹你了!”
许也冷冷望着他,没有答话,心里暗自在想,不像,真不像被侵蚀了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华夏是讲法制的!容不得随便杀人!”
“好一个讲法制!”许也拍了拍手,“我进二郎观前,见到了几只野狗,听外面卖茶的阿婆说,这些野狗之所以没饿死,是你们观内常有人给野狗喂食……”
许也从原地让开两步,持枪的手指向背后台阶,语气冰冷道:“那我想问问孙观主,你们观内的人提了一桶人眼珠子出来喂狗,算是犯法吗?”
“你胡说些什……”孙真气急,正要反驳,忽然瞥眼见到台阶滚落的眼珠子,一时窒息,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观内出来的一众人同样望去,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孙真喃喃道。
“问我?”许也将枪别回腰间,“我倒想问问你呢。”
两名小童望向地的尸体时,又发现了异样,扯了扯他们师叔的衣袖,颤颤道:“师,师叔,你看,死去的师兄,他的眼睛……”
听见两人的话,观内其余人也都望了过去,等瞧见了死尸白茫茫的双眼后,其中很多的人,都瞬间变了脸色。
尤其是孙真,甚至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许也敏锐捕捉到了这一幕。
于是他目光扫过众人,道:“现在起,所有人不得离开二郎观,违者生死自负。”
接着他又望向孙真,似笑非笑道:“孙观主,怎么见了这死人眼睛被吓成这样?”
“没,没什么……”孙真强自答道。
许也神色瞬间变得狠厉,向前一步,重新掏枪,直接抵在了孙真额头!
“你做什么!”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质问。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许也眯起了眼,“不然我一枪崩了你,你放心,我有开枪执法权,杀了你以后,我不会惹任何麻烦。”
孙真抬眼,望向许也的目光有所畏惧,他感觉这个年轻人是认真的,他真的可能一枪毙了自己。
“我……”孙真喉结下耸动,目光躲闪。
“这是神罚,是对于我们不虔诚的惩戒!”孙真在强大压迫下,终于情绪爆发,失声喊了出来。
“惩戒?”许也眯住眼,“什么意思?”
“二郎显圣,观内不虔诚之人,会被二郎真君厌弃,降下神罚……”
“什么乱七八糟的?”许也皱起了眉头,要不是眼前这位观主还算正常,他都要怀疑孙真是不是已经被侵蚀成疯子了,他听得冷笑连连,“谁告诉你的?”
孙真打着哆嗦,直视许也,一字一顿道:“二郎真君!”
许也终于神色一敛。
“半年前的那次神迹?你见到祂了?”
孙真身子颤了一下,喃喃道:“你们都以为那是炒作,专家说那是自然现象,不是的,二郎真君显圣是真的……!”
“祂出现了,祂真的出现了……”孙真不断重复。
观内所有人的脸色也是煞白一片。
许也眉头挑了一下,孙真是重点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回道观是类似于继承家业的观念,但实质恐怕也是想通过道教体系去从政,毕竟在盛海那种大城市当个社畜可不好混,显然孙真做到了,后来还做过灌县代表。
许也相信这样一位高材生,虽然是观主,恐怕心底还是偏向唯物主义观念的,现下居然如此恐惧,必然是接触过祂了。
“说清楚!”许也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们观内半年前那桩神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