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这样不好找工作吧?”老现在大三,过几个月就大四,按理说必须得实习了。
“妈的,不找工作了,就搞乐队!”
薛宥卡坐在他们排练室外的休息室听六级听力,他笔试其实完全没有问题,不用看裸考也能过,但口试要听发音。
大概是刚上完课,吃了午饭就过来,碳水吸收过多,以至于刚听一会儿就困了,薛宥卡想着不能睡,下午三点半还有一节英语课。
学校的排练室是老借着社团的理由便宜租的,不太隔音,他们乐队排练特别吵,林时茂唱了一会儿说:“卡卡在外面学英语吧?”
老不理解:“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学英语,我们这儿吵啊”
“你管他为什么?”程誉说,“我让他来的,你有意见?”
“没没没,没意见,”老挠头,“他来玩儿我肯定没意见,我就是怕我们影响他学习了。”
学弟一个人坐在外面,根本也不吵不闹,影响不了他们排练,反而是他们排练影响了学弟。
程誉没找到自己的降噪耳机,也不想用林时茂的,就拿了自己的隔音耳罩出去。
薛宥卡已经有了打瞌睡的意思,闭着眼睛托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
感觉有什么东西戴在脑袋上,方才睁眼。
看着程誉张张嘴,但听不见在说什么,薛宥卡困惑地拽掉了罩住耳朵的东西。
“隔音耳罩,你戴着学吧,免得吵到你。”
薛宥卡点点头:“谢谢。”
程誉看着他有些涣散的视线:“困的话回宿舍睡午觉吧?”
薛宥卡说不了,他耷拉着眼皮,说三点半在附近的教学楼有英语课,接着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如果我打扰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是程誉一开始问他要不要来的,薛宥卡正好下课,就答应了。
“那你留下吧,继续学习。”
程誉回排练室,老抱着贝斯扭来扭去:“哇塞,urb好温柔哦,隔音耳罩都给学弟用了,活久见了!”
“老,去把脏辫给我剃了。”
这轻飘飘一句话,让老立马闭麦。
练习中途,程誉多次出去,什么也不干,单是看他一眼,林时茂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没作声,老觉得奇怪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也没敢说什么。
约莫三点十分左右,程誉出去了一次。
薛宥卡有点半梦半醒的,戴着隔音耳罩的脑袋歪着靠在他们沙发的抱枕上,眼睛闭着,密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瞧着像睡了,可是嘴竟然还在动,好像是在念英语。
“喂。”程誉走到他面前,弯着腰叫他。
薛宥卡戴着耳机和耳罩,没有听见。程誉观察了他一会儿,视线在他脸庞上游移,后面传来老的声音:“他学着学着就睡着了啊?”
程誉起身:“老,给你个任务。去给学弟代一节英语课。”
老:“这,不至于吧,叫醒他不就好了?”
“你去还是我去?”
“啊”接触到urb的目光,老怂了,“我去吧我去,被发现了怎么办?”
“戴帽子,脏辫藏着,低调一点。”
像英语这种大课,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发现。
结果程誉正准备从他书包里找出英语课本给老,手指刚一碰到他书包,拉链才拉了一半,薛宥卡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以一种只有程誉能听见的声音嘟哝:“哥哥,几点了啊?”
在程誉心都软化,仿佛阳光普照在头顶的那一刻,老在背后大喊一声“哟”:“学弟醒了?哟,快起来嗨,上课马上要迟到了哟!”
听见“迟到”二字,这个还会迷蒙地对他撒娇的宝贝一秒清醒,抓起书包就跑:“我走了!我去上课了!”
程誉发现他手机没拿,已经是在他瞪了老两分钟过后的事了。
只是上课铃已经响了,程誉没有第一时间给他送过去,而是等到下课,备注为啸哥的联系人来电,才接起电话。
“喂?”是薛宥卡的声音,“太好了!同学,你是捡到我手机的好心人吗?”
程誉故意用另一种声音说:“你要怎么谢谢我?”
“啊?”
“说谢谢爸爸。”
“程誉?”薛宥卡不太确定,声音不像,但欠打的语气太像了。
程誉:“”
“怎么听出来的?”他恢复了原本的音色。
“我们大没有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小学鸡。”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哎呀短短的见了一面,我又被芒芒绑走了,要那个一瓶瓶的液体才能再救我出来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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