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容错把水放回了冰箱中,转身去拿手机准备点外卖。
也对,法医跟他们警察一样只要有案子就要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赶过去。
岑聿走到沙发那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着打了个哈欠:“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这么久还是很困。”
容错点完外卖回了卧室洗澡。
安静的客厅里导致岑聿又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全身被束缚住了,想动也动不了,耳边却传来一个很病娇的笑声。
他想说话,可嘴巴怎么也无法张开。
这种感觉就像被鬼压身了一样,心里会产生恐惧感然后不断地挣扎。
“岑聿?”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带入了现实中,惊恐地睁开眼,就见容错顶着有些湿漉的头发站在面前俯着身子看自己。
“好像做噩梦了。”岑聿喘着气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外卖到了。”容错站直了身子转身朝餐桌那边走去。
岑聿坐在沙发上又缓了几秒钟才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望着镜中一脸水珠的自己,岑聿愣了愣。
明明睡眠这么充足为什么还是有黑眼圈?
他看着这张近期渐渐被自己接受的脸,又觉得极其陌生。
“还是自己的身体好。”吐槽了一句后,洗了下手才去吃东西。
容错点的东西比较清淡,估计是熬了一晚上的夜没什么胃口。
“我搬家了。”岑聿打开了饭盒开始找话题。
“隔壁。”容错直接说出了他下面想说的话。
“这你都知道?”岑聿看着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翘。
看来男神也很关注他嘛。
“隔壁住户刚搬走。”容错用碗装了些汤喝了一口。
“好吧。”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吃完东西后岑聿再次打起了哈欠:“不行了,我得回去睡会儿。”
容错在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见他要走也没挽留。
“你都不留我在你家睡一觉么?”岑聿却停下了脚步微皱着眉头看向他。
“不送。”容错颔首。
“噗——”岑聿当场内伤,他转而朝沙发上一躺,“就睡这了,踏实!”
容错一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拾完桌子洗干净了手转身回了卧室,当他拿着一条毯子出来时,岑聿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替他盖好毯子后,可容错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沙发旁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怀疑岑聿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直到前几天看到他在桌上留下的一张纸条才慢慢确认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就算他们是亲兄弟,但字体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特别是岑聿留下的那张纸条最后的署名,字迹就像是复制那个人的一样。
为了核实自己的想法,容错还特意查看了少年岑聿过去的字迹以及签名,完全不同风格。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少年岑聿为了模仿岑聿想取代他的位置,那么他对岑聿的过去为何了如指掌。
他所认识的岑聿是一个性格非常大大咧咧的人,曾经有一个案子里死者生前喜欢写日记,会把每天所发生的事都记录在笔记本里,当时他就在岑聿身旁,听到对方很清楚地吐槽了一句:“这年头还有人写日记啊?”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岑聿根本就没那耐心去每天记日记。
而容错还通过少年岑聿的房东那边了解到,少年岑聿的性格很内向,不爱跟人说话有轻微的自闭症。
可眼前这个睡在沙发上的人呢?
话痨,性格外向,喜欢破案且很有主见。
这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一向不信迷信的容错脑海里却冒出了关于中国各种民间故事。
死去的人如果不甘心自己就此离开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他们的灵魂会穿进别人的身体里,然后完全取代了宿主。
或许是自私的表现,容错心中更希望眼前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岑聿。
“你在看我么?”而这时,岑聿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
容错瞳孔一收,很快就淡定了下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