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蜿蜿蜒蜒的淌下，娇嫩的脸颊破了道口子。

“该死该死，谁让你是她的女儿，谁让你长得与她如此相像，就是这张脸，害得我被夫君遗弃，害得我刚出生的孩儿命丧黄泉！”

凌厉的邪气一遍又一遍对准茗九，一次又一次朝着她狠狠刺去，一时之间血腥味四溢，鲜艳的血洒的到处都是。

茗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差距吗？

就连灵珠都没法召唤出来。

眼泪滑落，她不是怕死，真的不是怕死。

只是，她还没有找回姐姐，还没有完成娘亲的嘱托，还没有...

脑海中被某个身影占据，心脏被人揪起，反复揉捏。

无法言说的痛。

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不知从哪来的气力，扯落自己的鳞片，狠狠在自己身上划了道口子，血染的鳞片锋利无比，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邪灵扎去。

手生疼。

被紧紧抓住的手，鳞片掉落在地。

陷入绝望。

“米酒死前，也是这副表情。”

“要不是为了护住你，或许她就不用死了。”

“想想当时她跪下来求我放过你的样子，就觉得痛快！”

阴森森的笑声，钻入耳中。

瞳孔不断地缩小，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啃食着心脏。渐渐深入，直到泯灭。

眼泪断线珍珠似的落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自打出生，她就知道她没有娘亲，无数次的追问，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娘亲到底是为何而死。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为了她娘亲才会死。

“别急，现在就送你们团聚！”

“去死吧！”

剧烈的疼痛贯穿全身，黑色的手猛地插入胸口，又猛地抽出。

鲜血喷涌如泉。

茗九应声倒在地上，呼吸微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本命珠！本命珠去哪了！本命珠...”

“呵”嘲讽的一笑。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的本命珠。”

邪灵看着自己的手，竭声嘶吼，邪气爆炸四处喷涌，将茗九和那人炸飞出去。

重重的砸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而那人类直接昏死了过去。

忽的一张黑色的脸怼在茗九眼前，殷红的眼睛，恐怖如斯。

脖颈被狠狠掐住。

“说，本命珠在哪，说！”

皎洁的一笑：“我说过，你永远都得不到我的本命珠。”

“去死去死！”

变换成利刃的手，毫不留情朝着茗九挥去。

死亡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感觉得自己体内的气力一点一点流失，眼睁睁看着自己魂魄离体，落入黑白无常手中，而后便没了感知。

世界就这样与自己没有了任何关系。

不知道娘亲死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感到遗憾，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完成。

对不起，娘亲。

是我太没用，没有好好珍惜你用生命交换来的，我的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