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立刻抬头。

杨湘湘这会又戴着假发，整个人温温柔柔的，仿佛刚才歇斯底里的是另外一个人。

“有事？”

杨湘湘忙说道：“我给你和穆哥哥切了水果，你们吃一点吧。”

祁进接了水果，笑道：“谢谢。今天你想必也很累了，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见她不走，祁进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杨湘湘点了点头。

“……我想给穆哥哥道个歉。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祁乐言咄咄逼人。姑姑也批评过我了，以后我一定做个宽容的人。”

“宽容？你宽什么？”

穆青怀突然的问话，把杨湘湘问傻了。

她以为穆青怀是要向着自己了，便哭道：“祁乐言把我头发给剪了，我生气，就想让她付出代价。可能是我不该这么小气，毕竟头发会再长出来……”

穆青怀舔了舔左侧腮帮子。

他无情戳穿了杨湘湘的伪装：“我觉得，是你找了祁乐言的麻烦，她才找你麻烦的。你是不是像刚才那样挑衅她，所以才被她教训的？”

“穆哥哥……呜……”

杨湘湘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

祁进眯着眼回道：“事实而已，你有什么好哭的。更何况，你为难了祁乐言这么多年，被她割掉一头长发也抵偿不了。”

他日常说话云淡风轻，可却是让人最有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