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貌双绝……”
“与谁什么?两什么?什么悦?”
“与……与大司农两情相悦……”
虾米泪花闪闪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丝毫不为所动,黑着脸问道:“那云中五公主的身份也是你编造的?为了吹嘘我的身份尊贵?”
虾米赶紧摇头澄清道:“这个为父不知,为父从未这样说过,应当是他们自己联想到的,与为父无关。苍天在上,黄土为证,为父若是有半字虚假,五雷轰顶,全家死绝。”
我的脸更黑了。
用全家死绝发毒誓的泪光闪闪的虾米被我一脚踹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我探头张望一番,十分满意。
云琅已经连续三日闭门不出,不言、不语、不吃饭。
不吃饭这一点很要命。
流苏为此相当发愁,她太发愁了以至于脱发严重,头发掉的到处都是,由于她是云琅派来伺候我的丫鬟,所以她常在我的屋里伺候,常常伺候着伺候着就飞来几根头发,轻飘飘地飞过来打在我的脸上。
我揪掉脸上的头发,看着她发愁的侧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流苏是个尽职尽责的丫鬟,她不仅伺候我起身,穿衣,漱口,洗脸,她还伺候我吃饭,最关键的是,她伺候我吃饭。
你知道吃饭吃着吃着吃出一口头发的感觉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掉头发;你不掉头发,所以你不能体会掉头发的苦恼,你不能体会流苏的苦恼,你也不能体会我的苦恼。
我看着饭碗里的头发很发愁。
我之所以发愁,是我不能直接地对流苏说:“流苏,你最近脱发颇严重,暂且不要来本殿的屋里伺候了,本殿不想再吃你的头发了。”
流苏是个恪尽职守、认真工作的好孩子,云琅让她来伺候我,她就尽心尽力地伺候我,连吃饭也不放过我……不是,连吃饭也要精心伺候我。
我不能打击好孩子的热情和信心。
于是,我精心调制了一碗芝麻糊,诚恳地端给流苏,诚恳地开口道:“我……”
我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流苏已经打着喷嚏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跑了。
哦,原来这孩子对芝麻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