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说,“姐姐已经毕业了啊!”
苏羡却皱着眉头,轻轻抚摸着下巴,“不可能啊,昨天羡羡去上学,还听到大家说姐姐根本没有毕业。”
苏吟闻言也是蹙眉。
不可能啊,那按理说也不对呀!
她明明让那个家伙给她办理了毕业证,还让他把消息宣传出去,以免对苏羡不利。现在怎么可能都说她没毕业呢?
看着苏羡担忧的小表情,苏吟上前摸摸他的小卷毛,“他们骗你的,不过,他们会改正的哦,明天你再一问,他们就会说实话了,乖乖的,别和他们生气,待会儿乖乖的跟文管家去上学,好不好?”
语气温柔极了,带着满满的宠溺,眉眼弯弯,温柔的就如同日本岐阜最干净的水一样柔和,没有一丝中微子,如此清透,如此纯净。
苏羡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苏吟又叮嘱了几句,就拿着手机匆匆去阳台了。
苏羡看着微风里的长发轻轻飘扬的背影,笑了笑。
真好,他的姐姐,全世界最好的姐姐还没被污染,干净的很呢!
但苏羡忘了,更错了!
那些纯净水虽然是最纯净的,但却没有丝毫的微量元素,入口,反而会抢夺人体内蕴含的微量元素,对身体造成损害。
而苏吟也并不是最纯净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早已腐烂的心。
……
阳台上微风拂面,昨日的大雨将荒芜的树枝冲刷了个遍,空气都清新的不少。
“喂喂喂,说话啊!”
对面杂音很大,风呼呼的,人声鼎沸,男人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但却隐藏不住他的少年音。
一接通就急着让对方说话,显然在路上有急事。
苏吟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院子里那株小小的树苗。
和其他树木不一样,它显得矮小又猥琐,格格不入。
那边见这边半天没音,看了一眼人,嗤笑一声,调侃道,“这么多年,你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我单手就可以数过来,说吧,怎么了?”
苏吟听着久违的声音,唇瓣微微动了动,“嗯,上次我让你帮我弄一下那个毕业的事儿,你弄好了吗?”
那边一听,像是忽的才想起来,“哦对,他们硕必须要考个试,不然不予通过,文件都弄好了,就差那个试没考,你哪天有空就去写几套卷子吧!”
苏吟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没空,要忙起来了,你给他们我以往的成绩了吗?”
“给了啊!就那破S大,烦死个人了,非得考,你就抽个空呗,不是还没忙起来吗?”
苏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嗯。”
那边似乎察觉到苏吟不大对劲,询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苏吟走回房间,一个后仰,倒在了床上,“不知道,头疼的很,心烦意乱的,算了,不都一直这样嘛!没事,最近可能有点丧。”
那边嗤笑一声,“丧?那你还真是每天都丧着呢,好了,回去陪你喝酒,几年不见了。”
苏吟没理,那边也没在乎,挂断了。
“嘟嘟嘟……”
清脆的声音在宽大的卧室里回荡,整间卧室就只剩下刺耳的挂断声。
苏吟的头早已被枕头遮挡住,看不见任何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