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公主!”皇帝怒火冲天,猛的一挥手,打翻了摆在桌子上的茶盏。
“公主伤微臣在先,微臣不过是为了自保,如今陛下,可是要追究微臣打伤公主的罪名?”
皇帝本想借此吓唬一下纪珩之,好让他不再继续追究,不想这个死脑筋竟然步步紧逼,没办法,皇帝只好说:“你打伤朕的公主,难不成朕还不能拿你问罪?”
“陛下自然是可以拿微臣问罪,不过今日本就是公主有错在先,陛下当然可以,为了保全公主名声而降罪于微臣,微臣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不过如此一来,微臣心中难免有些疙瘩,倒不如请陛下打微臣几个板子,然后放微臣辞官回家吧!”纪珩之低着头,看着恭敬,可这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能把皇帝气个半死。
皇帝并不是什么惜材的人,可他身在皇家,却最注重皇家的名声,他做皇帝已经几十年,运气好再做个十来年,到时候他是功是过都会被后人传颂,纪珩之刚刚班师回朝,若他这个时候辞官回家,保不齐就会有一堆文人骂他忘恩负义。
纵然他不在乎民间声音,就是那些言官也够他烦好久了,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让纪珩之辞官,怎么算,都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这个时候,太子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父皇!”
皇帝看见太子,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来了?”
“回父皇,儿臣本来母后宫里吃茶,听说葉画闯祸了,便来看看!”太子看着皇帝,轻声说道。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深深的叹一口气:“葉画那孩子,都叫你们宠坏了!”
太子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给皇帝一个台阶下,自然赶紧应下:“是儿臣的过错,儿臣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妹妹,只有便千娇万宠的,将她惯的刁蛮任性。”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不再说话,太子赶紧走到纪珩之的身边:“不知纪小将军府上的那位夏姑娘可还好?”
“自是不大好!”纪珩之背着手,轻哼了一声。
太子面露难色,许久以后才说道:“纪小将军也是爱护心切,此事的确是葉画的不是,本宫必当亲自教训,好给纪小将军一个交待!”
纪珩之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说道:“太子都这般说了,做臣子的若是咬着不放,那自然是臣子的过错,府上的小姑娘确实不过一个平民,与公主的身份无法比拟,但是太子也是知道的,微臣这人若是喜欢了什么,必然是全心呵护的,还望往后,莫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才好!”
太子心中气的咬牙切齿,可面上依旧要笑着:“那是自然,纪小将军若是无旁的事了,便早些回家休息才好!”
人家既然下了逐客令,纪珩之自然不会继续待着,对着皇帝行礼:“既然如此,那么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挥了挥衣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