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只爪爪(2 / 2)老婆的量词是一只首页

扫杯子,丢枕头,扯毛线团……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怎么行为举止和猫科动物似的。

教育,必须要教育,好好教育。

【某处郊外公寓,上午十一点整】

沈凌可不比某位劳碌命的可怜猎魔人,也没有做奇奇怪怪的梦——没心没肺的小孩一向是要睡满8个小时或以上的时间,这样才能拥有一整天蹦蹦跳跳的精力。

以前沈凌的每一天都用在“宝库”附近的徘徊,以及走街串巷的巡视世界中——所以,她往往在某块破棉絮里一躺,就是十多个小时的睡眠。

毕竟睡觉时不会感到肚子饿嘛。

故此,当她打着哈欠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肚子饿了。

沈凌习惯性地往旁边蹭了蹭脑袋,她尤其喜欢用薛谨的枕头蹭脑袋,因为薰衣草和雨水的味道香香的——

感受到枕头上不同以往的余温时,她清醒了一下。

哦,阿谨昨晚凌晨回来了?

然后他拒绝了我的抱抱欢迎……哼,不识好歹的低等鸟类!

但是现在他已经醒了?那他就一定自觉去厨房伺候本喵了!

沈凌在被子上挥挥爪子,拖长身体再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一下,便轻盈地跳下了床。

她一步三蹦地往门口蹦跶,屁|股后的尾巴随着主人的好心情微微上翘——四个月都没吃到热腾腾的刚出炉的香气四溢的炸小黄鱼,她实在是——

【抱歉,我现在不想和你玩。】

……哦。

小猫欢快无比的蹦跶僵住了,尾巴逐渐下垂。

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阿谨莫名对她这个形态很不耐烦。

所以,用这个形态……阿谨大概不会给她小黄鱼吃。

哼。

低等鸟类。

【五分钟后】

“我下班回来啦——阿谨中午好!”

“欢迎回来,沈小姐。”

依旧穿着睡衣的姑娘把家门敲得梆梆直响,精力十足得仿佛是在什么安稳的地方趴着睡了八个小时,而不是凌晨三点跑出去参加奇怪的工作——

薛谨替她开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

精力满满,活蹦乱跳,就差背个小书包再系条红领巾。

……是我对“工作”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吗?还是说美少女不可能成为社畜?

那这个社会对待美少女也太偏心了吧。

沈凌觉得自己很大度地原谅了这只鸟类昨晚的无礼,嗯嗯,换位思考一下,他可能是真的累到不想和自己玩,所以今天中午一定就会变好啦!

于是她又兴高采烈地朝上挥手手,从而带起了身上的大T恤,露出了短短的小热裤。

以及……

薛先生的目光凝滞了。

凝滞在沈凌肚子上淡红色的一小块。

——那其实只是极淡极淡的痕迹,奈何沈凌的皮肤太白太嫩,这白肚皮上红红的一块实在太过突出。

“你肚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哎?”沈凌茫然地顺着他的目光检查了一下,“肚子?这块?我昨天睡前还没……不,我是说,昨天上班前还没有这块红的?大概是被揉红的吧?”

无论是紫色的手下败鸡形态,还是眼前这只装模作样的两脚兽,和她玩的时候都喜欢啄(揉)她肚皮,哼。

薛谨:……

你上班为什么会被揉肚子?

“大概”是什么态度?

一点警惕心理都没有,女生的肚子是陌生人轻易能摸的吗?

——这些问号都被他咽了回去,努力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沈凌与同龄人之间的相互打闹。

薛·早晨狠rua人家肚皮的罪魁祸首·谨:“回来就好,沈小姐,到厨房来,我们谈谈。”

“好哒!有小黄鱼吗?”

“有。但我们首先要谈谈。”

沈凌从他平和的语气里没读出什么异常,便兴高采烈地跟进厨房,跟在背着身的薛谨身后来回转悠。

“阿谨阿谨,小黄——”

“沈小姐。”

男人从橱柜里拿出什么,合上柜子,转过身,过于厚重的圆眼镜上依旧是一片白光。

他把手里的东西依次序摆在餐桌上放好,拉开椅子,示意沈凌坐下。

——而沈凌的目光无可抑制地黏向了他依次序摆在餐桌上的东西。

亮亮的。

闪闪发光的。

皮卡皮卡的。

薛谨一字排开了五只玻璃杯,指着第一只杯子对沈凌说:“沈小姐,你看,这是用来喝水的东西。”

沈凌盯着这些亮晶晶,眼睛都瞪圆了:“哦……”

“你之前扔在地上的,虽然也是杯子,但和这种并不同。你觉得是哪里不同?”

“皮卡皮卡的!这个是宝藏!”

薛谨:“不,不是,把手撒开。”

他把杯子稍微推离了一点蠢蠢欲动的沈凌,再次耐心解释:“像这种亮晶晶的,剔透干净的材质——一般都是易碎品,沈小姐,你要谨记。”

“易碎品?”

沈凌的手蠢蠢欲动地跟着杯子跑:“什么易碎品?”

“它容易碎裂,经不起摔打,碎裂后迸溅的碎片也容易划伤你,沈小姐。”

薛谨立刻挡住了沈凌蠢蠢欲动的手,并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就像这样,沈小姐。只不过,到时候划到你的不是手指这种柔软的东西,而是尖锐的、会刺伤你的东西。被划到的地方还会流血、疼痛。”

沈凌的手背被划得有点痒,她缩缩脚趾头。

“疼痛?”

“是的,沈小姐。你乱丢乱扔的坏习惯我可以慢慢教育……但唯独这种,你必须立刻意识并改正。不仅仅是杯子,一切你在家中看到的、亮闪闪的、晶莹剔透的东西——它很大可能性上都是易碎品,而我不能允许你去乱扔、乱丢这种东西。会导致家里脏乱暂且不提,损失金钱也没关系——乱扔、乱丢易碎品会让你受伤、流血、疼痛——这绝对不可以,沈小姐,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沈凌懵懂地点点头,而薛谨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沈凌另一只手推下去的、最靠近桌边的玻璃杯。

一推一接,动作都是快得来不及眨眼。

刚刚教育几句,就目睹杯子差点摔碎的薛谨:……

刚刚点头答应,就条件反射扒拉杯子的沈凌:……

她心虚地转转眼睛,收回了条件反射干坏事的手手,还试探着把被薛谨握住的另一只手手往回抽。

……没抽动。低等鸟类的目光有点吓人。

“对不起啦……可是我忍不住……真的……尤其是这种东西……”

你是猫吗,看到摆在桌上的杯子就想往下推?这是什么奇怪的忍不住?

薛谨把沈凌不安分的两只手都握过来,对于她往回抽的行为没有丝毫动容:“沈小姐,请你认真听好。不要乱扔易碎品。”

“我、我当然知道!我都听明白了!就是那种亮闪闪又皮卡皮卡的宝藏,不能乱扔对吧?”沈凌翘着腿在餐桌下方乱蹬,自己所向披靡的利器(指爪爪)被全部包进柔软掌心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又想挠人又想抖耳朵——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以后对待这种易碎的宝藏只能扒拉只能舔!但是不能乱扔!”

薛谨:“……我觉得你没有明白,沈小姐,扒拉或舔也——”

话音未落,急于证明自己了解、从而抽手离开的沈凌就猛地坐起来,靠近了他。

她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跳了跳,撞上薛谨的侧脸,然后舔了一口。

舔。

离嘴角还差几厘米的舔舔。

——当然,在猫猫界,“舔”可能就是相当于讨好的蹭蹭吧?

薛·猫猫最想纳入爪爪的亮闪闪宝藏·谨:“……”

沈凌:“好的!就这样!我明白了!面对亮闪闪的宝藏一律扒拉舔舔——你刚才说什么,阿谨?”

面对什么都不懂的美少女,薛先生保持了底线。

他沉稳平和地把沈凌的两只手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没什么,沈小姐,不要扒拉就行。但舔可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