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熟识“如何杀死目标魔物”,其实比书本的作者们更加了解它们。
老练的猎人们,好歹知道一点常识:魔物没有人类的正常审美,通常就一个不正常的形态保持到死,它们根本不会从金渐层变成美少女再变成猫耳美少女。
眼前耳朵一抖一抖的沈凌:“我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低等魔物,我就是想多吃几条小黄鱼,所以阿谨对不起。”
薛老练的猎人谨:
唉。
他沧桑而麻木地捧起小提琴,有点想给自己拉一曲肖邦,又害怕拉曲子时手一抖再次走调,便放下了。
作为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小提琴手?,薛谨的确会演奏小提琴普普通通拉弦演奏的那种,也的确在某个乐团有一个固定职位。
而归功于他“凡事必要准备万全,方可觅得平凡之道”的习惯,他放在家里的这把的确是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黑色小提琴,工作时真正使用的顺手的武器存在另一个地方。
否则,就不是“小提琴上有点爆破装置,可能是香烟烟灰吧”和“门板经久失修,这里以前就有个小洞,只不过我用纸和胶水补好了”能够糊弄过去的。
沈凌体贴地表示她相信了,这真是个好姑娘。
如今,这个奇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发现被老婆绿”后理应出现的颓废和郁躁,只不过他面对的不是和其他男人手挽手的老婆,而是低着小脑袋、金色的猫耳朵因为心虚一抖一抖的老婆。
为什么我的老婆会是教团的这届祭司?
为什么命运总要这样针对我?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婚姻?
万事必要准备齐全的习惯让他把前段时间所有疑点连成线,从而一瞬间什么都猜到的薛先生痛苦地想。
沈凌抓着膝盖,绞尽脑汁:“我,我也不想的我成为呃,我是个比较特殊的魔物,你听我解释”
姑娘,你压根就不是魔物。
魔物要是个个都知道长成你这个颜值,就不会被持续猎杀一千多年。
沈凌继续:“我,我比起灵魂更喜欢小黄鱼我是从a国某个某个呃,豢养魔物的基地逃出来的因为他们非要喂灵魂给我,但我只喜欢吃小黄鱼!”
教团现在已经变成“豢养魔物的基地”了吗,懂了。
沈凌编不下去了,薛谨看着她裙子下冒出一条金灿灿的毛尾巴,也跟着耳朵抖动的频率一起烦躁甩起来:“总、总之!我很抱歉我隐瞒了你这点!但我会补偿你的!我我运气超级好,
我也可以让你运气超级好!”
姑娘,求你给自己披上第二层“低等魔物”马甲时也把自己身为魔物的能力改改。
魔物要是只有运气超好的能力,它们就不会被持续猎杀一千多年。
“我、我”
沈凌开始结巴了,沈凌的耳朵抖出了“扑棱棱”的细小声音。
薛谨一直沉默地盯着她。
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礼尚往来地也帮这姑娘补贴一下第二个马甲,因为刚才她体贴地相信一个正常小提琴手可以在门板上削洞。
沈凌:唔,身为我的仆人,当然要掌握低等人类所无法掌握的技能啦!这样才能服侍伟大而帅气的我嘛!
但他想起眼前这只曾经躺在他的保鲜盒里睡觉。
曾经和他的投影互相打滚抱在一起。
曾经疯狂地扒在卫生间外挠门,而自己没来得及穿上衣没来得及戴眼镜就出来把她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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