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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闻言,顿时一脸慌乱,说道:“果然,我不应该心存侥幸的,八弟你乃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又岂会猜不到?”语气稍稍一顿,又面带哀求道:“八弟,当年暗算俞三哥,致令他终身残废,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错。你放心,我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只是,无忌还太小,五哥又爱我怜我,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知道这个残的真相,所以我想……”
叶青锋再次打断道:“五嫂,你不用多想,三哥早就已经痊愈了,而且武功也恢复了,对于你当年暗算他的事,该怎么处置,等回到武当,一切交给他来定夺。”
“啊?俞三哥痊愈了?”
殷素素面色一诧,有些不敢相信。当年,她确然收到消息,说是俞岱岩被人打断浑身筋骨,终生残废,她一气之下才屠了龙门镖局满门。万没想到,俞岱岩居然痊愈了。
叶青锋道:“不错,三哥确实已经痊愈了。当年,在武当山下伤他的人,乃是西域金刚门的高手,我一路追查到西域,又转战大都,终于取到秘药,治愈了三哥。”
得到确认,殷素素又是欣喜,又是感激,当即道:“八弟,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不辞辛劳,辗转万里,寻来秘药,治愈三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五哥和无忌。你的这番恩情,如同再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请受我一拜。”
说着,便作势欲要拜倒。
叶青锋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扶住,说道:“五嫂,你不必谢我。说句实话,我打心底里是不认同你的,但你既然跟五哥成了亲,而且还生下了无忌侄儿,事实已经铸成,我也不得不叫你一声五嫂。至于寻药治愈三哥,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干系,我也不是为了帮你才这么做的。所以,你完全不必谢我。看在五哥和无忌侄儿的份,这件事我不过多干涉,已经是仁至义尽。接下来该怎么做,全看你自己,而三哥原不原谅你,则完全取决于他。”
殷素素闻言,不禁心下发苦,面色也渐渐变得凄楚起来。
因为,叶青锋说的都是事实。
心下发苦之余,她也没了头绪,一脸失神落魄,说道:“八弟,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语落,便转身离去,
她才走出两步,叶青锋忽然开口道:“五嫂,你若是诚心想要悔改,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我三哥为人光明磊落,心胸十分宽广,了武当之后,只要你当着诸位兄弟的面,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并且诚心诚意请求三哥原谅,看在五哥和无忌侄儿的份,他绝不会再与你计较。至于你屠灭龙门镖局之事,咱们武当自然扛下了,你不必有丝毫担忧。”
再闻此言,殷素素顿时浑身一震,当即转身拜倒在地,感激涕零道:“是,我一定诚心悔改,我一定诚心诚意请求三哥原谅,多谢八弟指点明路,我真是粉身难报。”
叶青锋拂手道:“行了,你且回去吧。”
殷素素站起身来,再又感激了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第二日,大船靠了岸,张翠山一家三口便与武当诸人分道扬镳。天鹰教的总坛就在附近,殷素素失踪十年,而且还嫁人生了孩子,在情在理都要回家知会一下她的老父亲。至于武当诸人,则直接返回武当,先一步将张翠山回来的消息带回去,好让张三丰高兴高兴。
叶青锋并没有与宋远桥等人同回武当,而是转道去了揚州。
因为,张三丰的百岁大寿就要到了,他欲寻一件像样的寿礼孝敬恩师。
两个月后……
湖北十堰境内,通往武当的林荫道,张翠山一家三口正坐在路边休息。
或许是近乡情怯,又或许是即将见到张三丰,殷素素面颇有些不安。
察觉到妻子的异常,张翠山随即问道:“素素,你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