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顾经年不知道这一周里其他的堂主与鉴定师们在忙些什么,待在院子里专心锻炼的他在来往的侍女仆从的交流间听到不少流言蜚语。
什么哪个堂主待人不差但私下作风有问题呀,跟哪个哪个女人又搞了一起啊。有人又会马上辩驳,说这些都是胡说,要真论人品差还有人比得过某某鉴定师了?巴拉巴拉······
最后顾经年还在他们口中听到了一个算得上熟悉的可能还交过一次手的家伙,就是那万斐附庸的孙堂主。
传闻是他偷了一个叫做“海天之咒”的宝物,导致了消失百年的兰心湖重现,导致了与兰心湖一同消失的步天梯的重现,导致了承天会对他们五虎堂的敌视。
“都是那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承天会又怎么会这样看我们五虎堂!如果他们的拍卖行不帮我们卖东西了我们还怎么赚钱。”一位侍者说这话时脸都气红了,义愤填膺得不行。
顾经年对他们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虽然他也有怀疑孙堂主,但这传得一板一眼导向又明显的事情,明显是别有他心了,是为了搞臭某个人。
之前刚刚言语不清地说了某些堂主作风不对,现在又指名点姓地提到孙堂主,怎么不让人产生联想?怎么不让人产生恶感?
而且一般人可能知道丢了东西,但怎么可能清楚那玩意的具体名字?而且这名字还是顾经年他取好没多久的!
在顾经年说出“海天之咒”这个名字前,李老都用的“海祀方石”在称呼那块石头。
“这个名字会传出,说明内鬼是铁有的,难道不是孙堂主?还是这是他和舵主的故弄玄虚?”顾经年思索着可能。
最后让他比较在意的是五虎堂的一般侍者居然会那么在意承天会的态度。
要知道这两个势力虽然多有合作,但仍是相互竞争的局面,而五虎堂还处于下风。
原幽兰谷最顶尖的势力是全真教,但因为承天会的到来与一系列变故跌落了地位,只保留了固有的地产与布匹生意。
而承天会在此地一举跃升为顶尖势力,在开了许多拍卖行之余还掌握了粮油餐饮与住宿产业,此地的酒馆旅店基本都为他们所垄断。
除此之外的产业五虎堂才有机会插一插手。
很快流言的风向又是一转,竟然转向了舵主吴百利。因为这人极其护短,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在众人非议中全力保下了孙堂主。
这让其余人产生了不满,许多怨言随着吴百利的各种不明不白没人能说清的所谓劣迹与黑历史一齐冒了出来。
顾经年虽然吃瓜吃得比较开心,但没有太过在意。
“内鬼是你们五虎堂的,与我这二五仔有什么关系?”顾经年自语:“不,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你们的内鬼······”
口中吐着槽,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但因为走了神失了贯注之意,一下就被对面的穆织染抓住了机会,手中的长剑被一举击飞,他也顺势后退倒地。
穆织染见此收住了攻势,叹了口气:“战斗时得专心哦顾兄弟。”
一周以来,在血脉辅助与顾经年谎称自身受伤颇重从吴百利那里唬来的各种疗伤药物的帮助下,穆织染恢复良好,已经能够起身与压抑了所有玄符力量的顾经年对练了。
而顾经年的变化也明显,身体健壮了不少,匀称而有力。因为练得太狠,消耗也很大,肌肉的量并不是很膨胀,但因为习惯了疯狂爆发,所有他神经的募集能力极强,力量也迅速提升了起来。
脸上晒黑了不少,更有棱角,原本清秀的面容此时多了几分帅气。
修行的进度也极快,从记住动作勉强做出来,到熟练后负重练习,再到此时的对练,这速度已经让胡冰若与穆织染啧啧称奇了。
只是自从开始与穆织染对练,顾经年就感觉自己走入了瓶颈,因为他吃瘪至今,还没在穆哥儿手上赢过一次。
虽然胡冰若会用“穆哥儿的天赋极好,又练了这么多年,你打不过他正常”来安慰顾经年,但顾经年清楚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根本不是打不赢的问题,他在穆织染手上完全撑不了几招。
眼睛跟不上穆织染的动作,在穆织染的攻击下产生不了念头,身体不能本能地做出反应,即便有了应对身体也因慢了一步而错过良机。
“我没有天赋。”顾经年低头沉默:“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但他仍抱有有朝一日能成为剑道宗师的梦想,毕竟这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没有武力都难以畅快地在江湖闯荡,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练习,一次又一次地找穆织染对练。
穆织染自然不会拒绝,一如此次。
“要不要休息一会?”穆织染伸手将坐在地上的顾经年拉起,一旁的胡冰若递上一杯清亮的绿色草汁。
顾经年冲他们感激一笑,摇了摇头后接过草汁一饮而尽,再次与穆织染比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