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乐一直都注视着李浩然。

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

她一直，都看着李浩然，一直注视着他。

现在，也是如此。

“你觉得……刘云，怎么样？”

“……”

因为这个名字，李乐乐突然就愣住了，正在行径的脚步也骤然停顿了下来。

刘云。

你觉得，刘云怎么样？

问他吗？

李浩然……是在问她，觉得，刘云怎么样么？

能怎么样啊？

李浩然本来走的好好的，却突然被迫停了下来，他侧过头看向李乐乐，不知所以的问着，“乐乐？”

“嗯？啊，你说……刘云啊，”李乐乐不让李浩然发现，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重新迈出脚步，她抓住李浩然的手，边走边说，“刘云……怎么样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啊。”

“诶？”李浩然不太明白，李乐乐为什么好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全身撒发出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气息。

明明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为什么，还要笑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强迫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需要她伪装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然呢。”李乐乐依然笑着，看向李浩然，说，“阿然觉得，刘云……怎么样呢？”

难看死了。

装出的笑容什么的，真是……难看死了。

“……”

“嗯？”

李浩然的沉默，加上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看缘故，让李乐乐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刘云。”李浩然终究还是抬起头，轻轻开启唇，“我觉得，刘云挺为人着想的，不像是系里面传的那样是个大小姐，看起来单纯，实则心里什么都知道，其实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

“这样。”李乐乐仍然是一脸笑容，只是她已经不知道，这个笑容，是强装出来的，还是僵硬的维持在脸上的，“这样……啊。”

“那……那刘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啊。”她看着李浩然的眼睛，从里面，什么都没能看到。

“李乐乐。”

“啊，在！”

李浩然的喊了她的名字，全名，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吓的李乐乐下意识的应了声。

她注视着李浩然，眼睛一眨不眨的，之前的放空、发呆什么的，全部一扫而空，反而被李浩然望过来的，凌厉的眼神，吓的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这是李乐乐的老毛病。

就算她知道，李浩然很宠她，但也免不了李浩然生气的时候。

前世的时候，李浩然一生气，就会喊她的全名，她就会下意识的应声，然后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李浩然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剑一样，一眼就能看戳穿李乐乐内心的惶惶不安。

从刚刚李乐乐不对劲开始，李浩然就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都想问的，却又一直没有问。

总觉得是自己想太多，想错了，李乐乐还小，哪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呢。

李浩然总是在心里面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偏偏李乐乐又总是时而成熟时而幼稚，让他拿捏不准，到底是哪一边。

“……”李乐乐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李浩然的眼睛，全身都在小范围的抖动着，她握紧拳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