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霖玲正在家里写着作业,手机突然响起特别关心的声音,在她一旁画画的弟弟一听到立刻就起了好奇心,罗霖玲赶忙拿起手机,生怕他抢了去。
齐秋思趴在桌子上,探出个脑袋,伸长了脖子去看姐姐的手机,罗霖玲把手机拿在自己胸前,用手掩着看了看,原来是兰兰来问作业的。
“我朋友问我作业。”罗霖玲大大方方的告诉了齐秋思。
“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啊?”齐秋思望着罗霖玲,眼睛亮闪闪的,现在的小孩儿对这类型的事情总是很敏感。
罗霖玲盯了齐秋思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把手机放回桌上,又写起作业。
过了一会儿,特别关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罗霖玲认真的写着作业,头也没抬,齐秋思见姐姐没有反应就把头凑了上去,照着手机上读了出来:“很久没有见面了,最近有时间吗?”
罗霖玲立马反应过了,“唰”地一下从桌上夺回手机。
“姐姐,那个敢批是谁啊?”
罗霖玲一下抬起头看着齐秋思,突如其来的慌张眼神把齐秋思吓了一跳,乖乖的坐回了板凳上,嘴里还在嘟囔着说:“那个敢批是谁嘛!这么凶……”说着偷偷瞥了瞥了姐姐,好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盯着手机屏幕一直发呆。
“姐姐!”齐秋思一下从板凳上站起身,拉直了腰,伸长了手,在罗霖玲的面前晃了晃,“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罗霖玲猛地转头看向齐秋思,真叫人担心她的脖子会不会因此而给扭坏。
“怎……怎么会呢?同学……同学而已,小孩子知道什么!画你的画。”罗霖玲收起手机,跑到自己房间。
齐秋思看着姐姐跑得匆匆忙忙的,捂着嘴偷偷地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手上拿起一支绿色的彩色笔给花朵涂上了颜色,一幅不合实际又颜色亮丽的画就完成了。
罗霖玲跑到楼上打开手机,标记未读的红色原点异常显眼,看着自己给王瑞泽打的备注——“憨批”,又想起弟弟喊的“敢批”,不由得笑了出来,但又因这条消息拉下了嘴角,真是一个复杂的事情啊!其实呢也很简单,要么在一起,要么就拜拜。
罗霖玲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叫她分开吧她又不舍得,在一起呢又觉得不合时宜,会不会遇见的太早就无法有结果,她总是把问题思考的那么复杂,现在的年轻人哪里一开始就有固定的男女朋友,她把世界想象的就像一张白纸,结果她做了白纸里最突出的白痴。
思考了好一会儿,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回了一个“好”字给王瑞泽。
王瑞泽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家里的那只拉布拉多趴在他脚边,枕在他的脚上闭着眼,两只耳朵还时不时的动。消息提示声一响拉布拉多立马站了起来,摇着尾巴看着王瑞泽,见王瑞泽没有搭理它便耷拉起耳朵又趴回原位。
王瑞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斟酌好字句后发了出去。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听说有一家新开的蛋糕店做的挺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罗霖玲发着愣,听见提示声立马拿起手机。
“嗯。”
王瑞泽看着对话框里的这个“嗯”字,一时间哑口无言,预先准备的好几个话题连个切入点都没有。
“那好,明天见哦!”
罗霖玲看了眼消息,并没有回复的想法,收拾了一下房间,把手机放在枕头下后就下楼继续看书去了。
网线的另一端,王瑞泽等了好几分钟也没等来回复,心里凉了半截儿,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打开话题,也害怕自己会打扰她,又想起杨昭的那句话,也许真是他的喜欢还不够呢?
也许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距,一个人在为你改变,在为你拉低他的底线,而被偏爱的那一个有足够的时间犹豫徘徊,只要他还在等待。
王瑞泽今早特意早起了一个小时,洗头,搭衣服,吃了两个馒头,怕吃别的嘴里会又味道,连榨菜都没配几根,甚至还喷了点昨天妹妹送的香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担心会不会味道大了熏着她,认真的确定了几番自己的整体形象后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