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欧坐在床上，回想起他刚刚的喜怒无常，以为是因为奶奶的事让他把久压在自己心里的情绪对着杨昭发泄了出来，他有些恼自己，明明人家好心照顾他，自己却不领情。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房门探出脑袋，瞧见杨昭正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姜舒欧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生怕惊了杨昭。

“出来了？”

姜舒欧被杨昭的声音吓的僵住了几秒，随后恢复他平时走路的样子，不再蹑手蹑脚。

“嗯。”姜舒欧睁大了眼睛，在他秀气干净脸上像两颗葡萄一样，只要一瞬间你就会觉得，如果这样的人犯错了那一定是你的判断出错了。

杨昭看着姜舒欧的脸，在灯光黯淡的客厅里依然白的反光，嫩的清透，一时间那些想捉弄他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在右手边拿起了另一杯牛奶递给姜舒欧。

“给，喝了长的高。”

姜舒欧接过喝了一口，还是温热的，抬起头说：“你说的这个话王瑞泽也说过。”姜舒欧嘴上沾着一圈纯白色的牛奶，两只眼睛盯着杨昭的手臂，杨昭手臂上的青筋很明显，身上穿的T恤应该是他洗了澡之后吹头发的时候弄湿了的，袖口勒着他的肱二头肌，本来就不太宽松的T恤因为湿了贴在他身上，把杨昭的肌肉线条勾勒了出来。

“那他也不是对你说的啊！”杨昭转过头来对上了姜舒欧的视线，赶紧扭过头，“人家是对罗霖玲说的，”突然杨昭激动的站起来，“好球！”姜舒欧看了看这个射门，好像没什么好的，一脸看傻子的样子把杨昭盯着。

“走，睡觉。”关上电视，杨昭瞥了眼姜舒欧喝的见底的牛奶，伸出手，“杯子给我吧，你先去睡。”

姜舒欧把杯子递给杨昭起身往卧室走，眼看着杨昭走向厨房，他连连回头了好几次。

“你干嘛把门锁了！”杨昭在门外敲门，声音听起来又气愤又着急。

姜舒欧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雷打不动，尽管杨昭敲门敲得再厉害他都没有一点动静，只是翻了个身，把被子抱的更紧了些。

“啥玩意儿？老子被子还在里面啊！”杨昭把拳头捏紧，一边担心姜舒欧是不是干傻事了，一边想念着他的被子。

“应该不会做傻事，在我家还不至于，”杨昭喃喃自语着，“看来只能把空调温度调高点了，明天再和他算账。”杨昭把客厅灯打开，找到空调遥控器，调了几下，又关了灯抱着沙发抱枕睡下。

半夜姜舒欧做了噩梦，梦里的人都长着獠牙利爪，撕咬啃食着他，惊醒后身上还冒着冷汗，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杨昭没在房间里，他站起身往床下又看了看，确认他没有被自己踢下去，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结果一开才发现自己把门反锁了。

“杨昭？”姜舒欧把脑袋伸出门就在喊杨昭的名字，“杨昭？你在哪？”周围黑乎乎的，姜舒欧摸到门口去开灯，从沙发和茶几中间过的时候差点被绊倒，他蹲下身摸了摸，软乎乎又硬邦邦，还毛茸茸的，顺着往上摸了摸，是棉布的质感，再往上顺着摸——

“痒，”杨昭挠了挠被姜舒欧摸过的地方，把姜舒欧抱在怀里，“别闹——”

姜舒欧趴在杨昭胸口，没几分钟腰就坚持不住了，他的腰悬空，只有头贴在杨昭胸口，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两膝跪在沙发上，脚也不敢放下来，怕碰着杨昭，是躺也不是走也不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姜舒欧面露难色，他伸长手去掰脚，看来是脚抽筋了，这好时杨昭一巴掌打到他屁股上，姜舒欧吃痛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趴在了杨昭身上，他咬着牙想把杨昭给揪醒，却被他勒的更紧。

姜舒欧攥着拳头，心想着：杨昭这是做了什么梦！但凡他想从杨昭怀里跑出去就会被勒的更紧，最后他放弃了挣扎，琢磨着等明早要好好向杨昭要个说法。

星期天早晨七点王瑞泽起床开始收拾，本想戴着妈妈在国外托朋友给他买的新表去的，但是又怕罗霖玲知道了会想多，一衣柜的新衣服，还是知名牌子货的，也没见他穿几次，好几双鞋都已经放到绝版了还是崭新的，这些拿去出二手都觉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