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米知道南风可能因为这事挺在意的,但程米不想找事,尤其不想给南风找事这才没说。
这事程米不会在乎,但南风就不一定了。
毕竟……这和当初高一的情况有那么一丝像,程米怕南风会介意,会很在意。
程米反驳他,转移话题,“彼此彼此,改信息先生?”
南风笑笑,没说话了。
见南风收了神通,程米算是松了口气。
飞机起飞了,手机在飞机上跟板砖差不了多少。
程米挺无聊地靠在柔软的靠椅上。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与南风相识三年半,他们竟有两年的时间都是分离的。
到此为止他们分开的时间比相聚的时间可是少了半年!
她突然很好奇自己缺失南风的那两年他是怎么过的。
这么长时间了,她从来没听南风说过任何有关那两年的话题。
他是怎么过的?为什么突然学习就好了?
自己任性离开之后,他有没有很难过?
执意来到夕大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自己吗?
她没什么胆量问。
她怕南风过得不好是因为自己,她怕南风因为自己走了过得太好。
这两种答案太过极端,任何一个程米都不想听。
连程米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又开始看南风了。
南风的位置靠窗,舱内柔和的光和窗外灿烂的光交错打在南风脸上。
光怪陆离,阴暗交错。
程米记得,三年前无数个午后,南风睡醒,就会像这样靠着座椅,沐浴在阳光下半睁着眼慢慢清醒。
那是孤傲的南风难得显得可爱的时刻。
程米经常比他醒得早,趴在桌子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挣一只眼,从午后或刺眼或柔和的光中勾勒出南风的影像。
程米现在也趴在身侧拉出的餐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一只眼挣开直直地看着南风。
南风似乎眯了一会,感觉睡不着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程米以这样的姿势看自己。
南风边关注程米,边从刚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你有没有感觉这一幕很熟悉?”程米问。
南风没有丝毫的踌躇,“有,非常熟悉。”南风像是也勾起内心深处最温婉的回忆,眉宇都放轻松了些,“我午睡醒,你总是这么偷看我。”
南家大少最近似乎很是喜欢偷看这个词,好像程米偷偷摸摸看自己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愉悦感一样。
“我可没偷看,我是明目张胆地看。”程米说,“刚睡醒的你,特别可爱,多难得的场景啊。”
“是吗?以后还有更难得的,只给你看。”南风眼角吊着笑意,此刻绝不显得温润,反而透着些摸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程米看不透,但似乎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