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国,皇宫,安宸宫。
凌乱的树叶几乎覆盖了整个安宸宫,一阵秋风刮过,掀起了厚厚的灰尘掩盖的原本极为精致的雕花楼台,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上到屋脊砖瓦,下至底板走廊,无一不显示这座宫殿曾经的繁华,或许修这座宫殿的人是真的用了心要给宫殿的主人奢华却不张扬的美。
一个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握着扫帚,轻轻的打扫着安宸宫西边相对不显眼却唯一干净整洁的庭院。其实这座明显细心打扫过的庭院里没有多少落叶,但是女子还是专注的扫帚,不紧不慢的沙沙声给这座死寂的宫殿带来了一丝人气。
“你说,她每天这样规律的生活有什么好监视的?皇上为什么还要我们天天汇报,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庭院一处不显眼的屋脊上趴在两个黑色劲装女子,说话的这个眼睛大大的,眼角有微微的笑纹,另一个眼睛细长,眼角微微上翘,听到同伴的问话她没有回答,依旧认真的注释着宫装女子若有所思。
其实说是宫装却已经很旧了,原本艳丽的鹅黄色经过多次的清洗已经有些泛白,而且衣袖有接过的痕迹,但是接口处绣工极好,让原本比较中规中矩的衣服多了一丝调皮感。女子长长的青丝用一支同样鹅黄色的木钗简单的在后脑挽起一个发髻,再没有其他的装饰,可是就算是一个背影也给人一种高贵、温婉的。半个时辰后,她轻轻的捋了捋右边的发髻,转身抬头看向两个劲装女子隐藏的屋脊,微微的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一笑倾城。
“糟了,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圆眼女子赶紧缩了缩头,转身看着细眼女子焦急的道。
“对于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想要发现我们是不可能的。”细眼女子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冰冷低沉,说话间宫装女子已经抬头看着天空,仿佛刚才的注释只是她抬头仰望的不经意动作。
“阿西,都七年了,皇上为什么还不放心?当年她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圆眼女子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高傲自负的主子会如此的忌惮一个孩子。
“阿北,我们没有资格揣测圣意。”或许真的如阿北所言,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岁丧母,而被禁锢在这座宫殿里自生自灭的孩子,可是既然那位要他们守着他们就得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