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梁:“阿金,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我问你:华金公司的事我想管就能管吗?说插手就能插手吗?,对于你个人,我什么时候都没说过你的事我不管?”
“公司里发生的、有关我的事舅舅是不是也管?”
陈栋梁脱口而出:“只要与你有关,管它是在哪里发生的。”
等的就是这就话!
陈涌金神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口里还在不停地认错,悲哀的表情却一扫而光。
“舅舅、舅妈,我真的错了。舅舅,请您坐下,我给你倒杯茶。舅妈,不好意思吵了你了,请您回去继续看电视。”
“这就对了。阿金,不管你长得多大了、当了总经理还是当了董事长,心里有了不痛快说出来就好了,你舅舅会帮你拿主意的。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在你妈、在舅舅和舅妈面前说不在华金公司干的话说实话,我们都指望着你把公司做强做大,我那儿子将来说不定还要在你面前那讨口饭吃呢。”陈栋梁妻子一面说一面打开一只保温瓶。
“来,我们一起吃面条吧,那电视剧早演完了。”
听到陈栋梁爽快的答应管事,陈涌金本想趁热打铁把肚子里的一些话说出来,可陈栋梁的妻子在场,又觉得把带来的问提出来讨论不是时候,于是说:“舅的舅酒还没喝够呢。”
“谁都不准喝了,要喝喝茶去,客厅里有泡好的上等铁观音,等着你们去喝。去吧、你们两个都去吧!我还留在这里吃面,你妈做的老汤纱面我吃了还想吃,怎么吃都吃不够。”
“我听舅妈的。”陈涌金欢快的立即响应,搀扶着陈栋梁往客厅而去。
进了客厅,陈涌金扶陈栋梁在长沙发的中间坐下,从衣帽钩取下一件呢大衣给他舅舅披上,又倒好两杯热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关了电视,最后将客厅的门轻轻关上。
做完这一切,陈涌金慢慢走到长沙发跟前面容虔诚地垂手而立。
陈栋梁端起茶杯放到鼻子跟前,闻一闻,又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再闭着呷一口,让茶水从唇边滑入舌面,细细品味,一股茗香沁入心田。
“嗯,是今年秋天下来的新茶!”陈栋梁在他非亲生的外甥面前显摆他的品茶功夫。
客厅里面非常安静,静的能听到茶水在陈栋梁口里打转的声音。
陈栋梁再呷一口:“你妈煮面条有一手,你舅妈泡的茶也不赖。阿金,喝呀!”
还是没有动静。陈栋梁睁开眼看到站着一动不动的陈涌金愁眉紧锁、忧心忡忡。
“请舅舅务必帮我一把!”
陈栋梁本没有喝醉,刚才是被陈涌金气疯了。陈涌金认了错便啥事也没有。所以当陈栋梁看到陈涌金这个样子被吓一跳。
“又怎么啦?税务局你不是去过了吗?人家不是已经告诉你把税补交了就没事了,你还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