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0 章(1 / 2)反咬一口首页

因为边赢这句话云边的寒假过得心神不宁。

他真的这么想,是真的觉得她妈妈的“越近越好”就是那个意思?

还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种。

两种意思,天差地别。

他说出来那一刻她又是慌乱又是尴尬,来不及回应什么,就匆匆离去。

然后她回锦城他去美国,至今没有联络。

云边后悔万分早知道那天厚着脸皮弄清楚,总好过现在整日胡思乱想。

一月底,宁温书妻子的判决下来六个月有期徒刑,确实已经是能力范围内争取到的最重的刑罚。

云笑白打电话告诉云边结果,并问她:“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云边的骨髓当然是没和宁温书的儿子配上这意味着宁温书的妻子完全是做了一场无用功,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最开始的时候,宁温书奔波于给妻子找律师,也千方百计联系云笑白、云边母女俩求情认错,但他要赚钱养家孩子虽有保姆和长辈帮忙照顾,但他依然分身乏术很快就放弃了。

夫妻俩产生严重的隔阂他妻子因此失望透顶宣称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离婚。

宁温书和他妻子十多年前造下的孽,终究开始孽力回馈。

“很满意。”云边回答说。

她和妈妈这十几年来吃过的苦已是既定事实,她只希望宁温书这个人和有关他的一切从今以后彻彻底底消失在她和妈妈的世界中。

“对了妈妈,今年过年怎么过?”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过去的每一个年,她跟妈妈都是在外婆家过的。

“今年应该得去爷爷奶奶家过。”云笑白说。

云边猜到了,但听到云笑白这么说出来,她还是有点泄气:“那我可以不去吗?我想待在外婆家。”

云笑白说:“一家人都在,你不去不太好吧?”

云边马上告状了:“哥哥也不去,他是亲孙子都不去。”

很像小学生没做作业被老师责问的时候,举报另一个小学生也没写作业。

“哥哥也没说一定不回来呀。”云笑白忍俊不禁,采取缓兵之计,“哥哥到时候要是真的不来,那你也不来,但是如果他来了,你也过来,行吗?一家人整整齐齐,只缺了个你不好。”

“好吧。”

这头刚挂电话,哈巴就在群聊8里问过年的事,他先是了全体边赢把群主的位置让给他了,喊大家出来聊天。

颜正诚和邱洪都回应了,但是他最想聊天的对象边赢和云边一个都没冒泡。

于是哈巴就开始指名道姓:过年回来吗边不输先空着

云边收到消息了,但没有立刻回复。

她想等边赢先回答。

毕竟他的决定决定着她的决定。

边不输:不回

哈巴顿时逮着他一顿宣泄思念: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边不输

早点回来吧边不输

你不在,我都无聊死了边不输

每发一条,就边赢一次。

边赢没回,颜正诚完全能够想象他被刷屏骚扰的不耐表情,赶忙阻止哈巴:你再下去,他要退群了

哈巴怕真把边赢给烦得退群了,转而把热情使向云边:那云边呢,回来过年吗先空着

云边已经得到边赢的答案,所以她可以回答了:应该不回了,我在锦城过年

哈巴成了一只泄气的皮球。

但是,他马上又想到新招了:过完年,我能过来锦城找你玩吗先空着

云边:当然可以,但是锦城没什么好玩的耶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家乡没什么好玩的,再说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哈巴也不在乎:没关系,别带我去景区就行,景区太坑,我之前去过

云边:你别失望就好

哈巴的喜悦差点溢出屏幕:不会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初二按照习俗要去外婆家过,所以哈巴和云边约了大年初三。

边赢冒泡了,回复了哈巴之前“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大年初三

手心手背都是肉,哈巴纠结再三,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那你要不跟我一起去锦城找云边玩吧边不输

邱洪受不了了:草泥马的哈巴,你眼里还有我和你诚哥的存在吗?

颜正诚淡定许多:算了,我习惯了

哈巴一点也不为厚此薄彼的行为羞愧:那大不了我们都去,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去

边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丢下这么句话就又消失了。

云边收到哈巴的私聊:不好意思云小边,大年初三我不过来了

云边回复:好的

哈巴解释:

我得陪不输

我突然记起来2月4号是他妈妈一周年,我怕他难过

今年的2月4号是大年初三。

云边愣一下,删删减减一番:好的,你好好陪边赢哥哥,锦城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提前通知我一声就行

因着边赢不去边家老宅过除夕,云边也得以继续留在锦城,舒舒服服过一个年,不必去新爷爷奶奶那里找不自在。

年夜饭是和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一家子一块吃的,按照习俗,年夜饭结束就长一岁了,外公外婆和舅舅妈妈拿出压岁钱给云边和云边的小表弟。

老一辈都讲究虚岁,外婆感慨地看云边:“时间太快了,我们边边都18岁了,是大姑娘了。”

云边小时候盼着快点长大,这会冷不丁听见外婆说她18岁,却生出一丝惶恐和不适应来。

舅舅也很感慨,云边出生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云笑白上班的时候只能把孩子放在父母家,所以舅舅是看着外甥女长大的:“小云边怎么就这么大了,小时候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跑。”

舅妈调侃他:“边边马上给你做舅公了。”她笑着看云边,“边边以后打算嫁回锦城,还是留在临城陪妈妈呀?”

云边脑海里闪过一张不合时宜的脸。

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控制不住。

“这什么破问题,她现在怎么说得上来?”舅舅服了,但转而有些坏笑着问云边,“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她早就找好男朋友了。”

云边连忙否认:“我没有。”

“你妈又不在,你怕什么?跟舅舅说说嘛。你这么漂亮,我不信学校里没有男孩子喜欢你。”舅舅很八卦外甥女的感情生活,“你舅我就是这么过来的,绝对站你这边,你妈那是什么思想,老古董。”

舅妈冷笑:“好啊,你怎么过来的,也跟我说说呗?”

舅舅赶忙赔笑脸:“都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说的,我早都忘记了。”

因为舅舅的一时忘形,云边得以逃脱,不被继续盘问感情问题,转而笑着看舅舅舅妈闹成一团。

云边父母的感情失败,但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的感情都很好,耳濡目染的影响下,云边并未对婚姻产生什么悲观消极的看法,而是理智看待婚姻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和结局。

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她希望能早早组建一个家庭,一定要温馨美满,她渴望弥补小时候那些空缺。

年夜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晚饭过后,舅舅一家又陪坐一会,然后回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小家。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等儿子一家离开,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要睡觉的时刻。

但外公怕云边一个人无聊,强撑着陪她在客厅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他困得眼泪直流,但还要逞能:“我不困!我年轻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都不是事。”

那不都说了是年轻时候的事吗云边频频看墙上时钟,颇有些无奈。

朋友们约她一起出去跨年呢,但外公外婆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出门,所以她得等二老睡了才能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