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有!”林知夏对上他的目光,咬字清晰一顿一顿,眉头蹙着,慢条斯理地伸着手指头,一件件地数着他的罪状。
“你晚了一年,欺骗我为数不多的感情”
“你装着不认识我,还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演戏”
“……”
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叽叽咕咕地说了快半个小时,细致地到从昨天到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从公交车惊鸿一瞥,到现在语重心长的教导,无不竭力,明嘲暗讽让许泽白如何当个人。
暖黄的光线笼罩在女孩的周身,一圈圈光晕在她均匀地撒下,此刻表情丰富,阴暗两面,只觉那一张一张的小嘴泛着光,不停地张合,想找东西堵上。
微风轻拂,书本一角被风微微拖起。
许泽白像是透过光影看到了,那个时候的他们,那时候,她刚来那个学校,满脸都写着抗拒与嫌弃。他那个时候是班长,去教室交作业时一眼就看见她刚来的样子,有点拗,脸上挂着不耐烦,跟在大人后面,穿着精致的衣服,记忆久远,许泽白只记得那红衣后面有金色蝴蝶蔓延,在那单调的房间发着光,移不开眼,他在想若是下雪,那将是怎样的风景。
班主任让他多照顾她,刚开始她不与同学亲近,像一只高傲的天鹅,不知道与谁在较劲。林知夏向来不知道他每次在她别人议论后,都会悄悄地用各种方式让他们收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娘像是找到了什么兴趣,或是听了谁的主意,黏着他,问各种各样的问题,眼神里装这数不清的渴望,有些刺眼。
每每也是像现在这样,坐在他的前面,因为一个题,一个词,与她在这争得面红耳赤,他告诉她科学的魅力,她述说着大海的神秘,她撅着嘴巴,不肯认输,一辆不服气,然后不理人,然后有慢慢地的有抹不开面子,用一磕糖,一包零食或等他打完球,悄悄的在他的位置上放一瓶水。看他的食物袋子,然后理所应当地继续问,反反复复,每次他都回留一分的腿路,还乐此不疲。
明明只要,他稍稍狠心一下就可以摆拖这个小麻烦,可是从她走后像是把他的耐心也一并带走了。
思绪在晃荡,懵的被她的一巴掌震断,李泽白不用猜就知道她的手心红了,每次她意识到她答案的错误救急急忙的拍桌子,或会用其他方式,让他生硬地扯开话题。
而后快速离开。
林知夏有点委屈,咕哝不满到:“许泽白,你现在我的话都不想听了吗?我也没说多严重吧”
你是安眠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