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容围便道:“容画,你留下。”
容虞低着头出去,容画就走在她的前面,她分明看到容画的背僵了一下,然后顿住了脚步,慢慢的走了回去。
容虞想了想,在走到暗处时悄悄的换了方向,转而走向了厅堂外的窗户旁边。
容画其实有些怕容围,待到人退出去完之后,她小心着开口:“……父亲,您…您叫女儿是有何吩咐?”
容围靠在椅背上,随意道:“吴大人对你有意,我同他商量过了,再过几月,你嫁给他。”
容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问:“父亲,是…是哪个吴大人啊?”
容围冷笑了一声,道:“放心,给你找了门好亲事,大理寺的少卿,他原本的妻子病逝了,你这才有机会,否则你去了也只能是妾室。”
容画的脸霎时间青白一片,她愣了片刻,才道:“那女儿嫁过去,是要当续弦?可是…可是女儿听说,那位吴大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了,怎可,怎可……”
容围根本就不会允许别人忤逆他,他道:“你想说什么?你知道那是谁吗,嫁谁不是嫁,有什么好挑剔的!”
容虞不再听下去。
她从墙边走开,拨开草丛,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容围既然这样说出来了,容画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容围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子女过的是否幸福,他的眼里只有郡王府的利益,或者说,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他今天让容画嫁,容画就必须得嫁。
容虞回到房间,琉夏从外面进来,见到容虞连忙问:“姑娘,王爷为难你了吗?”
容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琉夏放了心,念叨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容虞道:“很晚了,你去睡吧。”
琉夏道:“那姑娘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啊。”
容虞点了点头,道:“下去吧。”
琉夏每天晚上走的时候都会这样说,但容虞虽然这样应着,却没有一次在半夜吵醒琉夏的。
琉夏走了之后,容虞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会,然后沐浴,换衣裳,姿势标准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连月亮都从树的东边移到了树的西边,容虞又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来,看了眼窗外的月光,然后坐起身来去那个小角落去找她的红木匣子。
她把盒子拿起来放在桌上,目光带着一种沉浸似的迷恋,在这苍白的月光下有些难言的异常。
手指轻轻的抚过盒子的边角,像在流连什么一般,但猛然间,容虞的手在那把已经有些上锈的锁前停了下来。
目光中的迷恋瞬间被收敛,容虞紧紧的盯着这把锁,黑色的瞳仁平静的近乎诡异,像是要融进夜色。
这把锁被人动过。
或者说这个匣子,被除她以外的人打开过。
这把锁她用了六年了,锁的正面会有一个浅淡的流云的图案,正反面其实很像,稍不注意就看不见这个图案,但她有个习惯,就是用这把锁时,从来都是反面朝外。
可现在,这个流云的图案正静悄悄的,正对着她。
她拿出钥匙,把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同往常一样躺在里面,除了那张泛黄的,叠起来的纸,其他东西的位置丝毫没有动过,那人应当只是看了那张纸。
这张纸上其实什么也没有。
但它被那样小心翼翼的折着,总会给人一种里面写了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
她把箱子合住放在旁边,坐在窗前,窗户被打开着,有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容虞静静的看着偏院的方向,那里的灯早就熄灭了,而住在那里的人在不久之前还在跟她说有事叫她。
容虞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背叛两个字。
因为她的阵营里从来只有她自己。
而所有站在她对立面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怎么都在问痕迹啊哈哈哈
当然是男主弄的啊,毕竟小虞是第二天才回来的,做点什么很正常啊。没有那啥没有那啥,就是亲了亲
我原本想着写多了怕你们腻,所以就直接略过了,我还以为我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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