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别院盘腿修炼了一阵,估摸着师姐已经送完灵画,郝长寿便站起身朝北星子的别院走去,他必须要告知他灵画的真实来历。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灵画的实情,便说是师姐告诉灵儿,然后灵儿再告诉他的。
推开大师兄别院虚掩的门,他走了进去,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师兄没有回应。
因为觉得事情重要,他也顾不得礼数,上前推开房门,走进里面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听到师兄的回答。
想了想,师兄应该去找师父了吧,明日师父可以去观剑山,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便走出师兄的别院,前往师父的主院。
刚踏进师父的院子,就见他拿着一个洒水壶在浇花,这是师父平时的小嗜好。
“长寿,你怎么来了?”玄真子抬头看看他,脸露微笑,“从师兄师姐处要到礼物了吗?”
平日里,郝长寿做了什么事后都会找他报告,因此他想爱徒大约来和他说说他的收获。
郝长寿扫了一眼院子,没有发现大师兄的身影。
大师兄不知道来过没有?郝长寿无从知道,也不清楚大师兄到底去了哪里,不过师父的问话他需要先回答。
他走过去,恭身道:“大师兄给了我们一人一串赤楠玄木手串,二师兄把他的青梅地蝎酒和我们分享了,三师兄要给我们炼制驻颜丹,四师姐送了灵儿衣服和珠宝首饰,至于我,师姐教我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玄真子已经转身又去洒水,边听着他的话边思考。
北星子的手串对于刚开气的弟子有不少益处,他能拿出来倒也不算小气。
灵酒子这厮沉迷于酒,早就让他对他放弃了希望。
简畴给了驻颜丹而没有给凝气丹,原因他也知道一些。
他是他最喜欢的弟子之一,也是给他最长脸的弟子之一,他对简畴的关注超过任何人,因为他的炼丹术若有突破,甚至将来可以炼制对他晋升大宗师有益的丹药。
至于仙茹这个女弟子,很不安分,那些衣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他从侧面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她在外面顶着大宗弟子的身份做些名声不好的事,他质问过她,可是她不承认,他也无从求证,只是心里对她有了成见。
至于郝长寿说仙茹教他做人的道理,他在内心冷笑一声,这个荒诞的女弟子自身不洁,还教别人怎么做人?
为了让郝长寿明辨是非,他觉得有必要叮嘱几句。
他放下洒水壶,神情颇为严肃地盯着郝长寿道:
“嗯嗯,师父我了解了,你的师兄师姐对你都还不错,师兄弟之间关系融洽,这也是我想看到的,同时他们无形中都会影响你做事,不过他们各自都有优缺点,不是什么你都要学习的,我举例来说,修炼方面,可以学习大师兄,努力自律,绝对不要学习灵酒子,整天醉醺醺的;三师兄是你最要学习的榜样,在修炼界有一技之长可以帮助你出人头地;至于仙茹,就没必要听她说什么人生大道理,她还不够格!”
郝长寿默默地听着,师父对师兄师姐们的评价也基本符合他的认识,不过他刚才没有说明师姐的大道理是指如何同女孩子相处,师父一定以为是其他待人处事的道理,不过师父要是知道师姐教他这些,更会觉得荒谬。
所以,他只是一味地点着头,完全聆听受教的样子。
这时候,他看见师父的眼睛看向门口,接着听到了大师兄高亢的声音:“拜见师父,不知师父是否有空,徒儿有事相询。”
郝长寿转过身,叫了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