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喜欢忆儿吗？”

楚小凡：“不知道。”

“那换个说法，你讨厌她吗？”

楚小凡：“不讨厌。”

“你对忆儿是一种什么感觉？”

楚小凡：“一个很好的女生，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深爱的兴趣，有时很乖巧，有时又很调皮，会做一些破格的事情。”

“也就是说，忆儿如果成为你的伴侣，你是内心是欢喜和满足的。”

楚小凡：“你不能这么说，我觉得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但你们接吻了。”

楚小凡：“接吻了，就是男女朋友了吗？”

“接吻是男女朋友才可以做的事。”

楚小凡：“才不是，他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已经接过吻了。”

“这……”

“回答不上来了吧？这真是一个谜题呢。别说你，这一题我也不知道怎么解。”

说实话，当初忆儿在说这句话时，开口就差点将楚小凡说服了。

99%的被说服率，但又好像哪里不对，他的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一时又找不到可以回复的理由。

“所以，你是单身吗？”

楚小凡：“是。”

“那你想跟忆儿在一起吗？”

楚小凡：“想，但不是男女朋友那种。”

“……”

昨晚下飞机回到学校的时候，楚小凡一到寝室，就趴在床上想这件事情。

没人跟他对话。

他就打开自己的日记本，选择一问一答的形式，进行自我剖析。

还别说，问到最后，还真就出来了答案，那就是——楚小凡本身并不讨厌忆儿，但遗憾的是，却没有「想去爱」的感觉。但问题是，忆儿抛出了一句让人难以诠释清晰的言论，「不是恋人就不可以接吻了吗？」

不是恋人，那又是什么。

总不会还有男女处在一起，专门只为接吻吧。

楚小凡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自处。早晨醒来接到忆儿发来的消息，让他过去帮她打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很困，却直接去了女生寝室楼下。

忆儿在打水的地方牵着楚小凡的手，很多女生投来异样的目光，楚小凡觉得这样做不对，于是边松开，边说道：“忆儿，朋友是可以的，但我不能骗你，我现在还没有想爱你的感觉，这样不对。”

“没关系啦，小凡哥哥，你对我什么感觉，我知道的啊，噢，一个二次元的美少女挽着你的胳膊在学校里你还吃亏了啊。”

忆儿并不在意。

“再说，朋友就不可以挽手了吗？”

是啊，朋友就不可以挽手了吗。

灵魂的一问，让楚小凡陷入了思考中。

他觉得肯定是有一句精妙绝伦的话，来反驳忆儿的言论的，但他正想着，然后就看到惠子小姐抱着书，戴了一顶鸭舌帽，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走，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楚小凡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