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帮他们吗?”鹿幽悠心里也很清楚这点,凶犁宫这一次是真的被楼京墨的冲动给害惨了。
卿聿摇头“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凶犁宫专司祈雨之职,就是因为除了他们外没有人能做到此事。”
“爹,让我来试试吧!”楼京墨原本站在祭台下,没有打伞就这么站在雨里,头发贴在脸上,衣裳紧贴在身上,看起来就像个落汤鸡,但是他的语气坚决,接着就自己走上祭台。
楼崇阳看了看他,还是徒一边,当做默认。
这一日一夜,足够楼京墨弄清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现在不要雨师之位,他很可能要害得整个凶犁宫给他陪葬。所以楼京墨知道,这件事他只能成功,如果能停下大雨,自己起码能对凶犁宫众人和朝廷有个交代,如果不能,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可能的后果。
可是最让他迷惑的是应龙印,为什么眉心没有出现应龙印,难道就因为他提前了五还是因为他其实根本不配做下一任雨师
楼京墨念咒的声音有些抖,从到大,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要成功啊!快停下来!
楼京墨在心里默默祈求着老。
结果,雨没有停。
众人满脸失望,甚至有人开始声议论楼京墨没有应龙印的事,更有人认为祭祀仪式原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楼京墨却只是为了争一时之气,所以受到应龙惩罚,收回了力量,越,大家的心里越是不安,再看向楼京墨时的目光都带着指责。
楼京墨看起来也有些慌张,颓然地双手撑地,跪在祭台上。
“回去吧!”楼崇阳看了他一眼,走下祭台。
“宫主,夏曲有一个办法,或许有用。”就在众人跟在楼崇阳身后打算往回走时,夏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拦在前面。
楼崇阳不语,但是也没有阻止夏曲继续下去。
“前夜的比试,相信大家也知道是冬凌赢了,并且一直以来他都隐瞒了自己的力量,也许,也许他可以停下这场雨。”夏曲一口气完后,也显得有些忐忑。
但是这句话也给了众人一些希望,原本雨师的人选就有两个,如今楼京墨没有应龙印,那会不会其实楼冬凌才是雨师
“是啊宫主,不如让冬凌试试!”刘成也在帮腔。
“宫主!不可以!”扶着楼崇阳的中年男子一口否决。
他的容貌与楼崇阳有七分相似,是楼崇阳的弟弟,因为御水术平平,所以当年不曾成为雨师人选,后来就成了凶犁宫的掌事,这些年一直都在帮忙打理雨师的事务,在凶犁宫中也算颇有声望。
楼庭瑞如此激烈的反对让大家有些不解,毕竟这个时候只要有办法都要试一试。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什么不能让冬凌试试难道掌事是有意偏袒楼京墨,不想解决……”
“放肆!”楼庭瑞放开楼崇阳走到夏曲面前想要反驳,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赞同夏曲的建议,纷纷恳求楼崇阳同意。
楼庭瑞一个人又如何得过那么多张嘴。
“冬凌在哪?”楼崇阳经过一番衡量,终究还是淡淡问道。
“冬凌的病未好全,如今还在在房里休息,我这不过冬凌尚未恢复,不如等明日让他试一试。”
“既然如此,就让他再休息一日,明日由他上祭台。”完就带着楼庭瑞一起离开了。
倒是他们离开后,有些凶犁宫弟子纷纷围在夏曲身边,关心楼冬凌的病况。相比起来,还跪在祭台上的楼京墨身边冷冷清清,除了书彪还在那里站着,连坚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师兄,其实我感觉这雨了一点点,”书彪凑到楼京墨跟前,心翼翼地,怕他不信,又强调了了一句,“真的。”
“滚!”此时的楼京墨像是一只受赡兽,对一切靠近的人都充满列意,尤其是在看到鹿幽悠和卿聿也走过来时,他立刻伸手结成一把匕首朝他们掷去。
卿聿上前一步,衣袖一挥水就散了。这么轻松就挡住他的攻击,楼京墨原本就不多的自信消失殆尽,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楼师兄,你笑什么?”书彪就怕人给刺激疯了,忙问。
“我就像是一个笑话!为何不笑”
“做事不考虑后果牵连无辜的人,你这样的人若是成为雨师的确是个笑话。”卿聿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非常干脆地火上加油,话丝毫不留情面。
听完楼京墨愣住了,随即是暴怒,这种事他自己可以,但是卿聿出来不行,所以他立刻站起身还打算用御水术。
可惜卿聿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将手中的伞一收,以伞为剑,直击楼京墨腹部,然后又撑开打在头顶,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卿聿的衣裳甚至都未被雨水打湿。而楼京墨吃痛,又跪了回去,这次,他没再站起来。
“凶犁宫的御水术是为祈雨所用,为苍生所用,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你不做雨师也是好事。”卿聿完就带着鹿幽悠离开了。
两人一起往回走,鹿幽悠时不时还回头看一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你刚才是不是打击得太狠零?要是楼京墨不懂你的用意怎么办?”
“什么用意”
卿聿这一问,鹿幽悠也茫然了。
卿聿和楼京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鹿幽悠猜测他刚才那样看着是打击楼京墨,实际上是想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一个雨师应该做的事,应该承担的责任,破而后立,楼京墨明显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既冲动又自负,不经历点事情是长不大的。